“哥,这娘们咋了?”
“不知道,临时抓进来的。说要关几天。”
“那也不是啥大奸大恶之人,你那么凶干啥?”
“嘘,来来来,我偷偷告诉你。听说啊,她是得罪了咱们头相好的了,这才被关进来!我这不也是给咱头出出气么。等头知道了,肯定高兴。”
“嘿,要不你咋是哥呢,真精啊。这回马屁要是拍明白了,哥你铁定能升升!到时候别忘了小弟啊。走走走,这得请老哥吃饭去。”
“那咋行,咱俩都走了, 不就剩一个人看着了。”
“唉,没事儿!这大中午的,又没人来。等咱回来,给那小子带二两小酒就行了。走走走。”
“行吧。你请客啊。”
“嗯,那肯定得我请,还指望哥哥以后出人头地拉小弟一把呢。”
“行,那个谁,你盯着啊。一会儿给你带酒回来。”
这监牢底下看守的衙役,是最苦的差事。
别的不说,就这常年见不着光,哪个身上没长疮!
年头久了,更是疮上加疮!都说是牢里怨气重,这才都长在了衙役身上。
要想调换个好点的差事,真得削尖了脑袋想辄。
那负责记录的小衙役本是好心,交代一声“她关不了几天,就是得罪了头看上一女的,意思意思得了。”
可监牢底下的衙役会错了意!
这绝对是机会啊!
敢得罪他们头的相好!那不往死里整!
他们头若是知道了铁定高兴!
接手衙役给她刚刚盛那半碗稀饭,是赅水桶里最底下那层。
荞麦皮、沙子、虫子啥都有!吃去吧。
旁边牢房一混混,见多了个人分饭想要闹事,可当他看到衙役给他盛的第一碗,又是满满一勺子。
给新进来盛的却最底下那层,愣是收了大嘴巴边的话。
乐呵呵的晃脑袋等着看热闹。
狱中日子无聊的很,好久没有这乐子了。
一根破木棍儿,叮叮当当的敲击着破碗的边缘,透露着他心情愉悦也像是什么事情要发生的序章。
......
三赫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