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当时就对他产生兴趣的话,得到他的人也会是我,那天那场拍卖只是一个幌子,如果你去查的话,会发现那场拍卖是我发起的。”
“我第一次见到郁湫的时候,也不是在那场拍卖会上。”
看到安德厄的惊讶表情,斐利尔斯肉眼可见的兴奋起来。
“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也是在这栋房子里。”
“我因为顶撞了父亲,被关进地牢的时候,郁湫和我被关在了一起。”
“他当时瘦瘦小小的,被关在阴暗的地牢里,身上衣服被撕碎的压根没法完全遮住身体,手腕和脚踝上是沉重的金色镣铐,他被困在冰冷的囚室里,看见我的时候,求着我带他离开。”
“你知道的,我母亲也是东方人,我当时看到他的时候产生了一种很奇妙的感觉,他哭起来的时候眼尾和鼻尖都透着红,很容易惹人怜惜,在光线那样昏暗的条件下,他那张脸仍然漂亮的让人难以忽视。”
“安德厄,我跟你说这些,只是想告诉你,我给他吃那些果子,只是想让他忘了那些不好的回忆,他当时受了很重的伤,那个狗东西为了得到他,在他身上用尽了刑罚。”
安德厄在这一刻才终于明白,为什么斐利尔斯突然杀了他的父亲,占领了城堡。
为什么他父亲刚死的第三天,他们兄弟俩会在那场拍卖会上遇见。
安德厄在这一刻终于死心了。
他争不过斐利尔斯,他是纯血,父亲很溺爱他们两兄弟,而被人类生下的斐利尔斯,才会因为顶撞被关在那,所有的一切都在推动着他们相遇。
斐利尔斯对郁湫来说已经不单单是丈夫了,还是救他逃出苦海的人。
昏聩果的用途也没有他想的那样龌龊,斐利尔斯的确将郁湫保护的很好。
斐利尔斯坐在火炉边,依旧衣冠楚楚,唯有眼神幽深晦暗,像此刻窗外浓黑的夜色。
他本可以不背上弑父的罪名的,可是当时郁湫窝在他怀里,求他带他离开的时候,斐利尔斯心中涌起的冲动,如同冲破堤坝的洪水一般,愈发不可收拾。
杀了自己的父亲,是他这辈子做过最冲动的事情,但是他从来没有后悔过,将对方从郁湫的记忆力赶走之后,他第一次看见郁湫发自内心的笑。
这样就够了......
一见钟情就是他对郁湫感情的最好诠释。
虽然这个词听起来有些轻率,就好像只是看了一眼就喜欢上对方,很容易被人误以为,只是喜欢上了对方的脸,被美色勾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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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斐利尔斯知道,不是那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