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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素和应天承都是一愣,应天承急急追问:“二殿下带了多少兵马?”
守城官兵再次看向华素,华素心下着急,也顾不上应天承脸面,冷声道:“回话。”
“二殿下只带了季北30余名将军,还有柴大人营中300官兵和800牧马人。”
应天承脸色剧变,“翼国有多少兵马?”
“大军数万。”
应天承双腿一软,险些摔倒。
二殿下如果在泉东出事,自己只怕得跟着陪葬……
“点兵!点兵!随我去接应二殿下。”
“部堂大人,殿下有令,擅出城者,就地正法!”
应天承愣住了。
华素强忍内心担忧,“部堂且宽心,二殿下运筹帷幄,自有破敌之法,不久定会平安归来。”
没错,他一定会平安归来的!
猿愁峡。
将官看着前方战场脸色惨白,声音都有些发抖。
他从军多年,从未见过如此惨烈的战斗,从未见过如此悍勇的部队。
就在刚刚,他亲眼目睹一名雪岭飞军中箭从山上摔下,正摔在云梯上,身体被贯穿,临死前还挣扎着挥动手中长刀,砍杀了云梯上的士兵。
“大、大帅,雪岭飞军已打退我军20余次进攻,损毁云梯50多架,我军伤亡超三千人……”
卫合的脸色无比凝重,他已开始后悔下达进攻指令。
褚荣也早已从大怒中冷静下来。
从早晨打到黄昏,己方数万人的部队硬是没有一人通过猿愁峡。
不但如此,季国的雪岭飞军还有愈战愈勇之势。
“没有手令,莫说是二十万大军,便是五十万大军,一百万大军,今天也过不得猿愁峡!”
想起周牧早上的豪言,褚荣心下由衷升起一股敬畏之情。
怪不得能一军雄五国……
看着悬崖绝壁上不绝落下的滚木圆石、桐油火油,还有着火的枯枝捆和漫天箭雨,众将无不惊惧。
季凌军到底准备了多少军械啊,从早上打到现在都没打完。
卫合叹了口气,“用火炮吧。”
军令下达,50门火炮被推到前方,随着一声令下,50门火炮的炮口对准了悬崖上的雪岭飞军。
山崖,又是一支响箭升起,怪鸣声再次充斥峡谷,不多时,营寨方向也有一支响箭被射向天空。
下一息,山崖上的雪岭飞军四散开去。
与此同时,50门火炮被同时激发,“轰隆”巨响不绝于耳。
甄庆眉头大皱,雪岭飞军四散而开,火炮对空精极难瞄准,往往几发炮弹才能杀伤一名飞军。
而火炮炮弹轰在山壁上,立时便有无数碎石落下,为原本已满是障碍的峡谷又添加了几分行进难度。
“大帅,这样下去不行。”
卫合也已意识到行不通,“甄将军有何想法?”
“大帅,那响箭怪鸣应是季军传令之法,可命军士敲击盾牌山石,高声呐喊以作干扰,再以火炮炮击季军军营。若能侥幸击杀季军发令官,或能锁定胜局。”
众将也早意识到响箭的作用,只是苦无应对之法。
“甄将军此计可行。”
卫合沉吟,“季军准备充分,本帅担忧其也备有火炮,若我军将火炮推至峡谷前,恐为季军所破。”
“可先以少量火炮试之。”
卫合点头。
士兵将两门火炮推到猿愁峡正中,山谷上响箭升空,雪岭飞军冒头射箭。
“盾兵掩护。”
随着一声令下,几名盾兵将操作火炮的士兵挡得严严实实,只露出炮筒。
“开炮!”
两声巨响,两枚炮弹瞬间穿过猿愁峡,直直轰进季凌军当道大寨,瞬间便将大寨前的拒马和寨门轰出两个大洞。
巨大的声音响起,躲在侧寨的周牧揉了揉耳朵,“放响箭,多放几支!”
随着周牧命令下达,数支响箭升空,发出震震怪鸣。
山崖边,更多的雪岭飞军冒头射箭。
翼国众将大喜,有效果。
“再推四门火炮上去。”
火炮虽然威力巨大,但一门火炮每半刻钟才能击发一次。
又是四声巨响,四颗炮弹轰进当道大寨,寨门瞬间塌下一半。
周牧冷笑,“再放响箭。”
又是一轮响箭,山崖上的箭雨愈发密集,一些粗心的盾兵遮挡不全,中箭倒地。
“再推20门火炮上去,给我一轮摧毁季军大寨!”
刚刚的一轮齐射,卫合已隐隐能看到季军军旗。
巨响连连,大寨寨门彻底被摧毁。
周牧看了眼大寨中坚挺的,绣着“秀”字的假旗,不由再次冷笑。
开了这么多炮,连支假旗都射不倒。
周牧登上高台,双手挥动令旗,两支响箭升空,随后,两边侧寨分别推出6门火炮。
周牧双手令旗猛然下挥。
伴随着12声巨响,12颗炮弹带着雪岭飞军的怒火撞上翼国火炮。
剧烈的炸膛声响起,围在火炮旁的盾兵和操纵火炮的炮兵被碎片击中,立时毙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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