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守仁毫不犹豫道:“据卑职所知,在吴英才任臬台期间,吴家没少借着吴英才的权势作威作福,罪恶滔天,罄竹难书!”
方景凌的声音响起。
“按察司的职责是纠官邪;
戢奸暴;
平讼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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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冤抑;
从而振扬风范、澄清吏治,遇此奸恶之事,理应加以整治才是。”
刘守仁跪地一礼,“殿下放心,卑职知道该怎么做了。”
方景凌满意点头,“刘大人还有公务,我就不多打扰了。”
“卑职恭送二殿下。”
“不用送,忙去吧。”
“是。”
三日后,清晨,兴隆客栈。
华仲和岑善从沐阳房间走出,岑善将华仲邀到自己房间。
“华阁老,老夫有数事不明,想请教华阁老。”
“太傅言重了,请问。”
“这几日,三殿下连办数十名泉东官员,又上书保举童道接任漠州知府,保举柴泫接任都指挥使。
这两人,一个是二殿下破格破例提携之人,一个又与二殿下走的极近,三殿下保举此二人,不知是何用意?”
华仲轻笑:“此必严显所出断尾求全之策。
陛下微服出行,虽未言明去向,但以严显的精明,不难猜到陛下会南下。
眼下泉东局势已为二殿下掌控,这局棋,三殿下已无力回天,只能弃车保帅,尽快切割,以求圣心不失。
三日连办数十官员,是为向陛下表明,泉东通天弊案,他三殿下并不知晓,乃受属下蒙蔽所致;
至于保举童道和柴泫,一来是因为这二人确有能力,在泉东也颇得民心;
二来则是因为此二人与二殿下多有牵连,保举此二人,可向陛下彰显自己的公而无私,从而赢回圣心。”
岑善了然,“那二殿下保举王离和周牧出任西山正副总兵,又保举泉东按察司参议刘守仁接任泉东按察使……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