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景凌又看向励建文,“励尚书,照我们刚刚的推断,清原县令很可能存在屈打成招的情况……”
“二王爷放心,我马上让人给当地按察司去函,让其行监察之事。”
方景凌点头,刚准备看第三份卷宗,一名堂官走了过来,递过来一份案卷,“请二王爷看看此卷宗。”
方景凌接过卷宗。
庆安府有位道台的公子,不久前娶了个外宅,外宅过门没多久,道台的公子便猝然死亡。
道台伤心欲绝,一口咬定是外室杀害其子。
然经过仵作验尸,道台公子虽死状异样,却并无被谋害的迹象。
因此,衙门沿用外室说法,认定道台公子是患气鼓症而死。
道台不服,于是将此案闹到刑部。
看完卷宗,方景凌若有所思,脑海中回想起以前查资料时,看过的一篇古代断案故事。
略一沉吟,方景凌开口问道:“庆安府仵作验尸,可有查验死者鼻孔?”
堂官愣了一下,“王爷稍等,下官看看验尸记录……”
片刻后,看完验尸记录的堂官回道:“回王爷,不曾。”
方景凌道:“既如此,可着仵作重新验尸,重点查验死者鼻腔。”
堂官虽不解,但还是一口答应,“是……”
堂官回位,励建文小声问方景凌,“王爷此举何意?”
方景凌回道:“我曾听说过一种杀人手法,若在人的鼻孔内钉入利钉,直通脑门,便能不留痕迹的致人死亡。”
励建文看方景凌,眼含惊异,“二王爷见多识广,博学多才,让人佩服。”
方景凌暗暗无语。
刑部尚书不是技术岗么,这励尚书的技能点不会都点到拍马屁上了吧。
“励尚书谬赞了,是否如我猜想那般,还需验过才知道。”
励建文又说了几句恭维的话,方景凌礼貌笑笑,低头看第三份卷宗。
栖山府洪山县有一对夫妻,和婆婆一起生活,家庭和睦,其乐融融。
两个月前,一家三口在家里葡萄架下吃饭,妻子和婆婆吃素,丈夫吃鸡。
当天晚上,丈夫突然暴毙身亡。
当地里正觉得事有蹊跷,便上报官府,官府派出仵作验尸,结论是中毒身亡,又将吃剩的肉鸡喂给土狗,土狗中毒毙命。。
县令陈昌华推断是妻子与外人通奸,下毒谋杀亲夫,命人将妻子逮捕,经过审讯,妻子对下毒谋害丈夫一事供认不讳。
看到县令的名字,方景凌颇有些意外,陈昌华正是自己路过西江时,顺手处理的陈县令。
励建文的声音响起,“二王爷,这件案子本没有太多疑点,但奇怪就奇怪在,此案受害者的母亲,也就是案犯的婆婆,一直替媳妇喊冤,还闹到了栖山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