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突然召岑善共进午膳,你怎么看?”
陈庆略一沉吟,“岑善老来得女,对岑嫣颇为疼爱。
先前,季北未稳,而二皇子却因为岑嫣一直留滞皇城。
陛下因而不悦,便一道圣旨将岑嫣派去了泉东漠州。
后来岑嫣出了事,岑善心里想来不会好受。
今日陛下召岑善共用午膳,想来是为了宽慰岑善。”
沐景昭疑惑,“那父皇为何早不宽慰岑善,晚不宽慰岑善,偏偏要这时候宽慰岑善?
莫不是跟泉东漠州近来发生的事有关?”
陈庆笑了,“王爷,不管陛下何时宽慰岑善,王爷都会这样问。”
沐景昭也笑了。
陈庆继续说道:“泉东漠州之事,乃三皇子跟二皇子之斗争,我等不必介入,静观其变即可。”
“二弟勇武过人,行军打仗更是一把好手,若能辅佐本王,本王便能多一擎天保驾之臣。
三弟狡猾奸诈,岑嫣在泉东漠州被抓,多半是三弟在搞鬼。
二弟生性正直,不是罗文龙等人的对手。
本王在想,要不要出手帮帮二弟?”
陈庆看了看四周,用只有沐景昭能听到的声音说道:“王爷宽仁。
但依微臣所见,此时加恩拉拢二皇子并非上策。”
“噢,怎么说?”
“如今二皇子与泉州众官员争斗,尚未分出胜负……
此时王爷若出手,即便帮助二皇子赢了,二皇子也不会对王爷有多大感激。
倒不如坐山观虎斗。
若二皇子斗败,岑嫣必然无幸。
二皇子对岑嫣痴情一片,岑嫣若死,二皇子必然记恨三皇子。
到那时王爷再行拉拢,岂不事半功倍?”
“妙!”
午后。
回到华府的华仲脸色严肃,看着窗外出神。
见华仲又在沉思,华夫人轻轻摇了摇头,捧起桌上的八宝羹,走到华仲身旁。
“老爷……老爷!”
华仲惊觉,“夫人何事?”
“老爷,在想什么呢?想得连午膳都忘了用,给。”华夫人责怪地看了华仲一眼,将手中的八宝羹递给华仲。
“劳夫人挂心了。”华仲接过八宝羹吃了一口,“不久前,陛下邀岑善一起共用午膳。”
“这……莫不是跟泉东漠州的事有关?”
“泉东传回的密报夫人已看过,想必夫人对泉东漠州的情势应该有所了解。”
“陛下应该也已经知道了吧?”
华仲点头,“二皇子近日的作为可以说出乎了我们所有人的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