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华裳“感激涕零”福身行礼,“谢母亲体恤。”
傅老夫人满意地点点头,又道:“唉,人老不中用了。这些日子总觉得心慌气短、全身乏力。之前的游大夫说,要是能得一支千年老参,加到滋补的汤药里,便可立杆见影。”
“可惜诤儿打听了好多药铺,如今这百年老参易得,千年老参难遇啊。”
廖华裳的嫁妆里,有一株千年老参。
看来这死老太婆,打得是她这株老参的主意。
还指望着廖华裳跟以前一样傻,一听这话就赶紧把那老参拿出来讨好她。
呸!
美不死你!
但死老太婆还在眼巴巴看着她,廖华裳微微笑道:“母亲放心,有志者事竟成。只要夫君诚心寻求,定然能寻到的。”
她看着傅老太婆难看到极点的脸色,笑道:“时辰不早,母亲身子有恙,早些歇息。儿媳这便告退。”
傅老夫人也知道不能逼得太急,再显得她有多垂涎儿媳嫁妆似的。
再说了,廖家已败,就算自己儿子碍于名声不休廖氏,以后廖氏在府里,还不是任由她搓圆揉扁?
那时,她库房里的东西,跟自家的又有什么区别?
何必急在这一时。
遂板着脸摆了摆手。
廖华裳一走,袁乐韵立刻凑到傅老夫人面前,压低了声音小声撒娇道:“母亲,韵儿的嫁妆,您可得让嫂子给我好好置办一下。”
她晃着傅老夫人的手,“忠毅伯家的蕙禾出嫁,一百二十八抬嫁妆呢。韵儿的可不能比她少。”
傅老夫人笑眯眯地看着相貌姣好的女儿道:“要她给你置办什么,她那眼界见识,能比得过母亲和你兄长?我们袁府,才是真正的勋贵世家。母亲见过的好东西,廖家哪有福气见识到?”
袁乐韵扑进母亲怀里撒娇,“母亲最好了,还是母亲疼韵儿。”
廖华裳刚回到月华院,得知袁诤照旧让人送了消息,今晚歇在前院。
不回来也好。
否则她可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半夜爬起来,再拿把刀把袁诤给攮死!
小主,
夜深了,值夜的春燕已经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