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想,春燕浑身的寒毛一下子竖了起来,战战兢兢、结结巴巴道:“夫,夫夫夫人,您,看到什什么了?”
廖华裳又指指那块琉璃,“就是这个呀,你看不到吗?”
春燕简直快要哭了,“夫人,您别吓婢子……这里,什么都没有啊?”
欸?
什么都没有吗?
廖华裳疑惑地揉揉眼睛,仔细看看:那块琉璃四四方方,就这样凭空静静悬挂在她眼前。
而且光线很亮,照得她眼睛都有些睁不开。
她小心指了指那块琉璃,小心地问春燕,“就在这里,你,看不到吗?”
春燕脸色煞白,神色惶恐,茫然地用力摇摇头。
廖华裳悄悄松了口气:这是那个空间里的东西。
会不会,只有她自己看得到?
她慢慢放松身子,由着春燕扶着她坐正,松了口气道:“确实,没什么东西吗?”
春燕感觉自己刚卧倒的寒毛又有集体起立的趋势。
廖华裳为了不让春燕起疑心,转头疑惑地问道:“春燕,我方才,怎么了?”
春燕愣了愣,抬手在廖华裳眼前轻轻摆了摆,“夫人?您现在,是睡着,还是醒着?”
廖华裳转头四顾,叹息一声,“可能,刚刚是做梦了。”
春燕这才悄悄吁了口气,小声问道:“夫人要喝茶吗?”
廖华裳翻地翻得正口渴,闻言赶紧点点头。
春燕将旁边暖壶里温着的参茶斟了一杯,递给廖华裳。
廖华裳接过来,一口气喝干,又将茶盏递给春燕,“再来一杯。”
一连喝了三杯茶,廖华裳才抹了把嘴,慢慢躺下,“没事了,你回去歇着吧。”
春燕神色有些怔忡:方才自家主子喝茶和拿手背擦嘴的举止,真是豪迈!
一点都不像以前举止优雅的大小姐。
小姐坚持赶她去休息,春燕只好期期艾艾回到隔间,重新躺回短榻上。
廖华裳等春燕一走,连忙睁开眼,那块琉璃也竖着悬在她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