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皱着眉头,一脸难色,“可是,上个月姑母寿辰,勇毅伯府虽未来客,却是让人送了寿礼过来的。后日勇毅伯老夫人寿辰,咱们府里也该回礼才是。”
可是银子呢?
寿礼呢?
到底谁出啊?
总不会打算让她一个还没过明路的外人出吧?
袁诤听着外面的对话声,心里越发烦躁:府里已经没多少银子了,值钱的东西也没几样。
还有他的差事,也有点麻烦……
上个月,廖华裳离府的第二日暮时,派去盯着那座别院的小厮就给他递了消息回来:一整天了,别院的院门没开、也无人出入。
袁诤觉察到不对劲,让褚槐再进院子去打探。
果然院子里只剩了几个洒扫的粗使老仆,廖华裳和她的丫头护卫都不见了!
城门卫那边没有消息。
他去查了出城记录,毫无线索。
这些日子,他也拜托了城防营和府衙巡防的官兵衙役,仍旧一无所获。
好像人凭空蒸发了一样。
人找不到,差事也不顺利。
从廖华裳闹和离出府之后,第二日再去当差,一进衙门,他就看见凑到一起说悄悄话的两人瞬间分开,若无其事各忙其职。
若不是装得那么自然,他还不怀疑对方在说他的坏话。
如果单是这些也无所谓。
似乎所有人都在有意无意排挤和冷落他。
平日里玩得挺好、经常在一起喝酒的人,哪怕两人当着他的面约,也再没喊过他;
偶尔会打打闹闹、开个无伤大雅玩笑的同僚,说话的语气和方式,客气疏离得让人受不了。
就连他的顶头上司、刑部凌侍郎,有些差事能让别人去做的,再没有交给过他。
他成了公务最繁忙的刑部里,最悠闲的那个人。
眼下正值太子巫蛊案和谋逆案清查阶段,同僚都忙得脚不沾地,你来我往。
他却坐在案前无所事事。
后来他干脆就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