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生租了马车,骑马一路护送三人回余梁。
回到居处,廖雯、廖瑜等人赶紧围了上来嘘寒问暖。廖施胡乱摆摆手,随意应了一句,“哎呀我没事。”
拉着庄氏的手就往屋里走。
庄氏被她拽得一脸莫名,“施儿,你慢些,何事如此匆忙?”
“母亲您来,施儿有事要与您商量。”
进了屋,廖施关了房门,坐到庄氏身边,小脸微红问道:“母亲今日,见了那小公爷,觉得此人如何?”
庄氏大吃一惊,难怪在路上,就看着女儿的脸色有些不大对劲,一双眼睛也是转来转去,竟然想的是这一桩?
她迅速捂住廖施的嘴,小声说道:“你想做什么?那可不是你能肖想的人。”
若在以前,像谢翊这种无权无势被权力边缘化的贵公子,根本不在廖施夫婿人选范围之内。
可她们如今是罪籍,罪籍除非圣旨特赦,否则就只能做一辈子低等人,连做妾都不能!
廖施眼睛一转,撒娇地推着庄氏的手臂,“哎呀母亲,您就说怎么样嘛。”
庄氏叹了口气,“确实器宇不凡。”
廖施羞涩道:“京城中人常说,这位小公爷在国公府并不受宠,他的婚事至今也无人问津。”
“您说,原本一个毫不起眼的人,为何会突然奉旨出现在边城?还跟廖家弃妇走得这般近?”
一个弃妇,能有什么东西,值得身份尊贵的国舅爷不远千里,从京城来到这里?
庄氏心念电转,小声问道:“莫非是,毒?”
廖施轻轻拍了拍手,“母亲您想,太子巫蛊案已经过去,皇上虽已近知命之年,龙体一向康健。怎会突然之间就将朝政交给二皇子?”
这些是她在流放路上,偶然听廖魁和廖华裳提起过。当时并未在意,如今一想才觉异常。
庄氏一愣,“你的意思是,皇上或许,也中了毒?”
“只有这种可能才能解释,小公爷为何突然来乌索,还跟廖华裳走得这般近。母亲也知道,他们两人,原本并无交集。”
两个本无交集的人,突然之间走得这般近。
除了两人有共同的目标,难道还会有别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