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华裳轻笑一声道:“蒋姨奶奶,您也听见了,这件事,本来就是个误会。”
她问,“要不然,妾身让郑先生,给蒋公子道个歉?”
蒋氏听见廖华裳说误会,刚要点头。
接着又听到下一句,连忙将头摇成了拨浪鼓,“不不不,不用,不用!栋儿被惯坏了,说错了话。还得多谢这位壮士手下留情。”
蒋氏直到现在才明白过来,怪不得方才她说了那番话后,这位廖夫人脸色瞬间就变得不对劲。
原来以为她是带着弟弟讨公道来了。
她倒是想,可她也得敢呐!
这一次,要是得不到廖夫人的原谅,老爷那边只怕说不过去。
她一个妾室,若是因此失了宠,以后的日子,还不知道得有多难过。
蒋氏讪讪笑道:“夫人千万不要误会,妾今日来,并非是想为栋儿讨什么说法。以后咱们都是同一个……”
她顿了顿,仔细看了看廖华裳脸色。
见廖华裳神情并无异样,小心翼翼说道:“同一个县里生活,整日里低头不见抬头见。若是因为这么一点小事生分了,没得坏了咱们姐妹之间的情分。”
姐妹?
廖华裳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从小到大养成的察言观色,廖华裳一皱眉,蒋氏立刻便知她不爱听这个,心下一松,连忙开始找补,“自打第一次见夫人,妾身便觉得,与夫人应该是几辈子的缘分,才会打心眼里觉得亲切。”
“夫人放心,以后妾身定会约束栋儿,绝对不让他再给夫人添麻烦。”
她陪着笑说道:“夫人可别因此,恼了咱们就成。”
廖华裳也有些无奈。
她以前打交道的主母夫人,话里话外打机锋,不着痕迹却句句致命。
这蒋氏虽是妾室,在林知县任上,没有主母,她便是后宅的主子。
林知县后院只有两个妾,争无可争。
蒋氏有心学着那些深宅妇人打机锋,水平却有限,反倒有种笨拙的憨态。
这样的人,跟她说深了,她听不懂。说得太直白,又容易伤了她的颜面。
既然林知县拿出了诚意,这件事,便也算过去了。
否则,这蒋氏要是一趟趟的来,她也有点招架不住。
想到这里,廖华裳斟酌说道:“蒋姨奶奶多虑了,妾身是个生意人。以后妾身生意开张,还得仰仗乌索县的父老乡亲赏口饭吃,所以,万事都讲究个以和为贵。”
“姨奶奶若觉得妾身是个信得过的,便时常来妾身店里捧捧场,妾身便感激不尽了。”
句句不离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