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没有经过嘛。”小崽子攥着衣角回怼道。
“没经过是吗?不见棺材不落泪是吗?跪下!”男人突如其来的一嗓子吓了小崽子和李涛一激灵。
一小只侧脸看向门口偶尔经过的医生和护士,她这么要脸的人怎么可能在这么多人面前下跪呢?她固执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虽然整栋楼的病人都被医院暂时转到别的楼栋里了,可照顾厉庭川的医生和护士多到数不清,其中还包括江伦军的所有军医。
“哥真的管不了你了是吗?翅膀硬了是吗?就和哥这么犯犟,是吗?就是要气着哥,是吗?”男人怒不可遏,一个个尖锐的问题就那么不留余地地问了出来。
小主,
一小只连连摇头,“不是,不是,我不想气着哥。”
话语未尽小崽子便梨花带雨地跪在了病床旁,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怎么突然就被男人罚跪了。
可男人在生病,男人这个病不能气也不能急。所以她也就由着男人,即使心里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她还是跪在了男人身旁。
“跪着,好好想想自己错哪了。”男人嗓音清冷。
哭唧唧的一小只跪得规规矩矩,只是小脑袋耷拉着。男人不时瞥向小崽子被烫的左手,他多看一次心里就多痛一分,这种心如刀绞的痛让他默默湿了眼眶,一滴滚烫的泪花就那么清清楚楚地挂在眼角处。
半小时后,男人忍着心疼,冷着脸问道,“告诉哥,到底怎么烫的?哥要听经过。”
泪流满面的小人儿不敢抬头,她小声哽咽着,“没,没有经过。”
听到小崽子这么说,盛怒下的男人一巴掌就拍到了桌子上,“还没经过是吗?好,好得很,林可儿,你牛得很。给老子滚出去跪着去。”
李涛坐在沙发上皱着眉头,想劝而又不敢劝。
哭得泣不成声的小崽子抹了一把眼泪,无奈站起身往门外走去。
“跪到门口对面,要让我看见。”男人扯着嗓子,在病床上命令道。
乖巧的一小只瘪着嘴瞥了一眼东侧护士站的小护士们,有七八个护士围着桌子探讨着什么。
随后小崽子小声抽泣着板板正正地跪在了走廊里。
来来往往的护士、医生从小崽子身边走过后,都会窃窃私语些什么。
小小的一小只直觉羞愧难当,小脑袋低得更低了些。她恨不得一脑袋扎进地板里。从小到大她从没这么丢脸过,她可怜巴巴地瑟缩在地板上,从身后看就像一只受了委屈的小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