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个大学同学的父亲在美国是这方面的专家,要不然咱去美国给可儿看看?看看有没有好的办法。”王楚安提议道。
厉庭川听到这里情绪才稍稍稳定,“好,去美国,明天一早就去。”
说完厉庭川抹了一把眼泪就匆匆往门外走去,他红着眼眶抱起了耷拉着小脑袋的一小只,“哥抱,哥抱好不好?”
温暖无比的考拉抱使得身前的小人儿有了一丝安全感,她环着男人的脖子,将头轻轻靠在男人肩头,忽闪忽闪的鹿眼,没一会儿就闭了起来。
轻微的酣睡声再次在男人耳边响起,男人此时才敢抱着小崽子小声抽泣起来。
他的手轻轻覆在一小只的小脑袋上,轻轻揉着,抚摸着。
他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为什么活泼开朗的一小只忽然就是重度抑郁了。他人见人爱的小天使,他捧在手心里的宝宝,他放在心尖尖上疼的一小只,为什么会得这种病?他想不通,他无论如何都想不通。
夜深人静时,病房里的男人依然抱着一小只坐在沙发上,小人儿的身上裹着厚厚的棉被。男人滚烫的泪珠就那么悄无声息地滴落在厚厚的棉被上。
这一夜他不曾闭眼,这一夜滴滴答答的眼泪,比宋汐儿去世的那晚还要多。孰轻又孰重呢?
男人穿着前些天的白色羽绒服,小心地给小人儿穿上了她淡灰色的皮草,随后一顶厚厚的毛线帽就要戴在小崽子头上。
小人儿一把从男人掌心扯了下来,嘟着嘴儿看向奇丑无比的毛线帽。“丑死了,我不想戴。”
男人嗤笑一声,紧接着红了眼眶,“不丑,哪里丑?多好看啊。”
这是男人昨天晚上让李涛专门去附近的商场买的加厚的,昨晚大雪下了一夜,这在缅甸是极少出现的天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