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红理发店里,周小燕坐着在发呆。今天不赶场,理发的人少。
这时店里进来两个人,周小燕认得其中一个,那是洁姐的男朋友赵光明。她见过他们逛街,平时也常见他在街上走。因为长得帅,印象很深刻。不过他并不认得她。
那个人对赵光明说:“赵老幺,你先洗,我抽根烟。”
“行,我真该洗洗头,今天霉得起冬瓜灰了。”
“今天输了明天赢回来就是,小意思。”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地聊天,内容让周小燕大感意外。
原来赵光明和那人是牌友,他们经常在茶馆打牌。他们打得可不小,输赢几百上千,今天赵光明输了五百多,周小燕暗暗咋舌,洗头都可以洗一百次啦。
他们走后,周小燕陷入了沉思。赵光明这么爱打牌,小就算了,打这么大,可就不是小事了。
她们村里就有一个远近闻名的赌棍,长得人模人样,就是天天游手好闲,四处去赌博。他媳妇为了让他戒赌寻死觅活好几次,吵多少架都不管用,后来也干脆一起赌,家务小孩都不管,全扔给公公婆婆。
公婆还不敢有怨言,否则儿媳妇就呼天抢地哭着要离婚,老两口只得忍气吞声,还得小心伺候着。谁叫他们生出一个赌鬼儿子,离了婚谁还愿意嫁给他?村里人又同情又觉活该,不教育好儿子就活该受罪。
他家成了村里的反面教材,有儿子的都告戒儿子不要好赌,有女儿的千万不能找好赌的女婿。
周洁曾经和她议论过,说那个儿媳妇其实过得并不幸福,一个家庭看不到希望和出路,很悲哀,她们以后坚决不要好赌的男朋友。
现在洁姐肯定不知道,她的男朋友就是那类人,想到那个过得鸡飞狗跳的家庭。周小燕下定决心,一定要告诉她,让她早点阻止他打牌。
周洁习惯性地望了望门外的路上,依然是芳草萋萋,落叶满地,没有她想见的那个身影。
她和赵光明差不多一个月没见面了,前段时间有农活在忙,现在闲下来,才惊讶地发现,自己在习惯性地盼望着他出现。
也不知道他在忙什么,想去找他又不好意思,让梅子姐传信又开不了口。只能这样被动地等待,也许明天他就来了吧,明天又明天。
她觉得自己可能得了相思病,满脑子都是他的影子。仔细想想,一个月也不算久呀,是自己太想他了,才会感觉度日如年。
周洁顾自害着相思,周小燕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眼前,“洁姐,干嘛呢?是不是想男朋友了?”
周洁不好意思地说:“哪有,你今天回家来啦?是可以出师了吗?”
“早着呢,慢慢学呗,总比在家里好。我是来告诉你一件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