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

石源的人还像往日一样，并没感觉有什么特殊的，直到从玺王府抬出来一具棺材，看见的人才站在街边好奇的观望。

木头用的很讲究，是阴沉木的，用兽皮包了边。

阴沉木不在皇室的丧葬规制中，但是很难寻，用的一般都是顶富贵的人家，或者是身份地位很高的人。

就在众人猜测是玺王府的哪位贵人时，往后却没有看见该有的送葬队伍，不仅诧异，除了棺材考究之外，这丧葬的规制也太寒酸了。

等众人看见扶灵的人正是戚玺本人的时候，又糊涂了。议论声悄悄的在道路两旁进行着，众人纷纷猜测死者的身份。

蓝小七原本说好不来的，还是偷偷的过来看了一眼。

碍于皇上口谕，很多皇子都没有来，只拍了贴身侍卫过来。知道内情的蓝小七多少感觉有点心酸，悄悄的跟在后面打算送一送。

肩膀上被人拍了一下，蓝小七回头发现是戚津。

“你怎么来了？”若是让皇上知道了，还得了？

“张娘娘是好人，我来送她一程。”

蓝小七见戚津穿的是常服，且悄悄的随在路旁，就没言语。

自从知道戚玺的处境，蓝小七不免为戚玺叫屈：“皇上也太不地道了。人都死了，还有什么放不下的，至于在一个死人身上做文章，让活人跟着受委屈么？”

这句话差点没把戚津吓死，他赶紧捂住蓝小七的嘴，把人拉到安全的地方：“人多耳杂，若是传到父皇的耳朵里，还能有你的好？”

蓝小七心内不忿，扒拉下戚津的手：“我说的不对么？你刚刚还说张娘娘是好人。”

“是好人没错，只是······”戚津说了半截话，似乎有什么顾虑。

“你若不同意我的说辞，会来送葬？”

“张娘娘是长辈，我理应过来。”

蓝小七虽然为戚玺抱不平，可死的人毕竟不是她在乎的人，也只是牢骚了一下。

两个人默默的跟了两条街，最终找了一处茶舍，躲到僻静的包间内。

“你来送葬，为什么不让玺王知道？”

“我是来送张娘娘，十六弟知不知道和我没关系，”戚津倒是洒脱，捏了桌子上的一块糕点送进嘴里，“味道还不错，只是和李记的糖馅芝麻比起来差远了。”

戚津说的漫不经心，蓝小七立马会意他不想再谈刚才的话题，住了声。

蓝小七捏了一块尝尝，不是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