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小乌鸦不能是他的,到最后他还是一无所有。
酸楚的滋味如潮水般迅速蔓延至全身的每一个角落,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注:珠世给狯岳传的信熙子都有看,但它没有提出要使用变回去的药,在狯岳死前熙子都不打算用这个药,就没想过分开。】
这么想着狯岳眼角陡然就红了,口中喃喃低语道:“熙子……我……真的好讨厌啊。”
轻柔的羽毛似乎察觉到了他的情绪,悄悄地抚过他的眼睑。
狯岳的话却如同被卡在舌尖一般,在嘴里转了一圈后,最终还是无奈地转了话头。
羽毛悄悄抚过眼睑,狯岳的话舌尖转了一圈,最后还是转了话头。
“我妻善逸,又爱哭,又胆小,又懒。”
“看到女人就走不动道,锻炼动不动就逃跑。”
“他是我最看不起的弱者样子。但是比起我,老师更喜欢那个废物。”
狯岳本来只是想转移一个话题,结果越说越委屈,把上辈子没说过的话统统说了。
“当年我跪在地上恳求师傅收下我,跑到昏阙才通过考验,可那家伙却是师傅主动收徒。”
师傅只是指导了我剑技就让我自己找地方练习,可那家伙不一样不管干什么师傅都在他身边陪着他、鼓励他,凭什么啊!”
“为什么,我明明那么努力,是我还不够优秀吗?
什么要合二为一!我为什么要和这种一天到晚只会哭哭啼啼的家伙并肩作战啊!”
熙子心疼得几乎要碎掉了,在狯岳脸上蹭了又蹭,全然忘了这对师兄弟今天才刚正式见面。
狯岳絮絮叨叨的说了一宿,熙子也一夜未眠。
也不知道桑岛慈悟郎是心大还是故意给这对新鲜出炉的师兄弟空间,总之第二天一早桑岛慈悟郎让他照顾一下师弟,就下山买盐去了。
“喂,该醒了吧?”狯岳一脚踹在了善逸的腿上,我妻善逸默默从被子下面探出一双幽怨的金色眼睛。
“大哥,这天还没彻底亮透呢。”
狯岳双手抱胸:“我知道,所以呢?”
我妻善逸拉着被子盖过脑袋翻过身。
狯岳伸手“碰”的一拳砸在我妻善逸的枕头边上,“不要一副什么都听不懂的样子,起来。”
“大哥~困~”我妻善逸在被子里扭来扭去试图撒娇唤回曾经山下的的兄弟情。
一道恐怖的心声钻入耳中,光是心音就已经格外诡异。
甚至还带着一股莫名的令他汗毛倒竖的感觉--就好像有什么危险的东西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