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郎被突然的声音吓了一激灵,待他看清来人是狯岳后,不知为何心中竟然松了一口气。

看清人后不知为何松了口气,挺着身体想坐起来。

下一秒身体就瘫软下去,身上很麻,脑袋也晕乎乎的,胃里更是一阵翻江倒海,泛起阵阵恶心。

“小心着点吧,崩了伤口,我可不会管你。”狯岳冷冷地说道。

“伤口?什么伤口?”时透有一郎顺着狯岳的目光看去,之前自己左臂根处被绷带缠了厚厚的一圈。

嘶!时透有一郎脸色瞬间惨白。

他想起来了,当时爸爸妈妈说是要下山买东西,第二天才回。

那天实在太热了,他和无一郎开门睡觉,结果闯进来一个怪物,怪物砍断了他手还把无一郎拖出了门外。

无一郎,无一郎…

尽管不愿相信,但是,那个怪物把无一郎拖出门后,门口很快流进来很大一滩血,很大一滩…

肯定很痛吧,当时…

幸好爸爸妈妈当时下山了。

不然…不然…

“#啊%¥&…啊。”时透有一郎干涸的嗓子,越是急着想说话越说越是说不出,忙的用手一通比划。

狯岳懊恼的一拍额头,他就说他忘了点什么,霞柱在他这晕了一天滴水未进。

他和熙子是鬼,并不怎么需要进食,倒是把有一郎是正常人这件事忘了个干净。

大夏天的,一天下来,他居然一口水也没给人喂,幸好这人醒的早,不然渴死了怎么办?

狯岳默默起身,没有多做言语,只是径直向着门外走去,有一郎在床上扯着说话含糊不清的嗓子向狯岳伸手。

不是,就走了,不管他了吗?

一只乌鸦停在他的脸旁,彻底隔绝了有一郎看向门口的视线。

熙子安慰的拍了拍这个苦命的孩子,被鬼弄断了手臂就算了,嗓子也弄哑了。

真可怜。

狯岳在鸣柱府内逛起来,按照印象中主公大人给的地图寻找厨房的位置。

为什么这里一个隐都没有啊?

不是有隐帮柱打理府邸的吗?

等等,狯岳停下脚步,鸣柱府的隐好像是那两个小崽子吧?

霍,长胆子了,等着被他收拾吧,昨晚居然敢不给他开门。

简单走了两圈后狯岳在两道门前停下,就这两个房间里没有呼吸声。

“唰!!”门被一把拉开,片刻后传来两道此起彼伏的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