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急军情,飞鸽来报,走了的那些吐蕃人又返回来了,离我们还有50多里路。”传令兵一口气说完。
“马上传令各分寨,结束会餐,巨弩队进入阵地!”
原来,松布拉干在中途安营扎寨后,又详细审问了王三万:“你给本王听好了,唐军篱笆墙后面还有什么阻碍骑兵的暗器?你不都说出来,马上扒你的皮!”
“报大王,还有三至五道绊马索,绊马索后面就是菜地,菜地后面是弓弩手,弓弩手都藏在暗处,很不容易被发现。”
“你怎么早不说?”松布拉干用带着杀气的目光盯着王三万。
“你们以前没有问我,你们问我啥,我就说啥,绝对不说谎。再说,我也不知道你们想知道啥呀?”王三万一边回答,一边用惊恐的目光看着松布拉干。
“本大王现在告诉你,你的死期到了,拉出去!”
王三万被两条大汉拉出去砍了。
“传令兵,去把各部首领叫到大帐里来。”松布拉干就这么回去很不甘心,两次来袭击大唐都损失惨重,就算叔叔还原谅他,而他怎么有脸去见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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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部首领到齐后,松布拉干问:“现已经查明,唐军篱笆后面是绊马索,绊马索后面是烂泥地,烂泥地周围是弓弩手,而且躲在暗处,你们有何破阵妙招?”
“篱笆墙已经被我们的石磙阵给破了,绊马索好说,我们有现成的马蹄刀,给每匹马的前蹄上绑上马蹄刀,什么绊马索都不在话下。不好办的是烂泥地。”一个名叫索索木的头目说道。
“稻草容易被火攻,我们已经有过一次教训,怎么对付烂泥地呢?”有人问。
“这个好办,”有个叫安札的小头目说,“我们带来一千个盾牌,让冲在前面的骑兵用盾牌挡住唐军的箭,到了烂泥地时把盾牌丢在烂泥地里,马踩在盾牌上就陷不进去了。”
“好主意!”索索木喊道。
“安札听令!”松布拉干令道,“你率一千骑兵,持盾牌做先锋,每匹战马的前蹄上都绑上马蹄刀,杀开一条血路。”
“遵令!”
“索索木听令!你率两千轻骑兵跟在安札的后面,冲进唐营杀他个片甲不留!”
“遵令!”
“拉拉马迪听令!你率两千骑兵迂回策应,相机行事。”
“遵令!”
“报——”松布拉干的命令还没下达完,传令兵急急火火来报。
“快讲!”
“报大王,我们的粮草被唐军烧了!”
“什么时候的事?”
“刚刚,刚刚被烧,火还在烧着,大王出了大帐就能看到。”
松布拉干和众头目冲出大帐往西北方向一看,浓烟滚滚,火苗冲天,那里是松布拉干的粮草库。
“大王,我带兵去把放火的唐军全部杀光!”索索木大喊,拔刀就要走。
“站住!我叫你去了吗?”松布拉干瞪了索索木一眼吼道:“唐军用的是奸计,他们在半路上肯定有埋伏,你带着弟兄们去送死吗?退下!”
“他们来烧我们的粮草库,我们也趁机杀进他们的大营,把他们的粮草抢走,如何?我们的人多怕啥?”安札建议道。
“安札的主意不错,”松布拉干说,“可是,你敢肯定半道上没有唐军的伏兵?他们敢来烧我们的粮草库,肯定做好了各种应对的准备,我们不能上当。”
“那我们怎么办?就这么无功而返?”索索木问道。
“如果,我们不想受到更大的损失,只有吃点亏,撤兵回去。”
松布拉干已经痛下决心撤回。他带着两万兵马和足够的粮草远道而来,不但没有占到任何唐人的便宜,反而折兵损将惨败而回,他真的没有脸面去见赤松德赞。
在撤回的路上,他一直想不通怎么会败得这么惨,第一次来偷袭大唐,他带了两千人,折损七八百;赤松德赞没有责怪他,又给了他十倍于上次的兵力,他又折损七八千,他不是笨蛋是什么?
他越想越是想不通,在路过一个悬崖路段时,他马失前蹄,掉下了悬崖自我了断了。
周兴把紫云和陈回光的情况写了一封书信给姐姐和姐夫,随着朝廷的奏章一起寄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