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政泽裹着黑色浴袍从浴室里露出，凌乱湿润的碎发下漆黑如黑曜石一样的眼睛望着她

“怎么了？”

顾南笙顺着他和浴室门的缝隙钻进浴室，因为刚刚洗完澡，里面还充斥温热的蒙蒙雾气，夹杂着熟悉的男士沐浴露的气息

是他身上的味道，很好闻

她一把接过电吹风，理所当然道：“我帮你吹”

“不用，我这一会就好，你....”这样得一直举着

话音未落，顾南笙就已经带着电吹风走了出去，插在了床头的插座上，她站在床头，侧首眉眼弯弯的看他

“来啊”

蒋政泽走到床边坐下，仰头看她

她的皮肤很白，加上保养得宜和睡眠充足，找不到黑眼圈的痕迹，还可以借助灯光看到光滑皮肤上细小的绒毛

“立好”

头顶突然被一道温柔又强势的力道迫使他脑袋摆正，眼前变成了一身白色的女士宽松的棉质睡衣

正随着主人的动作，轻微的发生变形

耳边拂过吹风机强烈的暖风，他能感受到一只柔软的小手在自己的头上胡乱的拨弄着

丝毫没有什么手法可言，却不会让人感到不舒服

蒋政泽的喉结滚了滚，轻轻半阖下眼皮，平静的享受着这一刻

“我今天下午在街上看到个事

顾南笙突然打破平静，像是往常和他聊天一样说道

“什么？”

她把下午亲眼看到的，和刚刚在手机刷到的视频评论讲给他听：“你说这个女人傻不傻？”

“不好评价”

顾南笙挑了挑眉，对他这个答案很意外：“怎么？”

蒋政泽闭着眼睛，抬手抱住她纤细的腰身往前揽了揽，虚虚靠在她的怀里，任由她的小手在头上揉弄，神态和声音都懒洋洋的

“她是个成年人，做什么事理应为自己的行为后果买单，放弃自己的前途选择爱情的那一刻，就应该预料到这样的结局，又或者，她是清醒的沉沦呢”

所以，没有什么聪明不聪明一说，感情这个东西，就这样

顾南笙自动把他未说完的话补全

男人的头发虽然浓密，但不算长，很快就吹的干爽又蓬松，顾南笙关闭电吹风，然后微微捧起他的脑袋

蒋政泽有些怔住，抬起头惊诧的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