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泽,阿姨先和你道个歉,知道笙笙受伤那天我太冲动打了你一巴掌,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太爱她了,所以见不得她把自己搞成那个样子,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一动都不动甚至有可能会成为植物人,还有....”
眼看孟芳说着回忆起来,眼眶里又要泛起水光
蒋政泽马上说道:“阿姨,打我的事我早就忘了,更没放在心上,笙笙发生那样的事,您着急担心是应该的,我也的确没护好她,不用道歉”
孟芳连连摇头:“不是的,后面我问过了,汽车从右侧行驶过来,不管你怎么护着她她都会受伤的,所以不怪你,怪我,这么明白的事都分不清看不清,把火发在你身上,你不计前嫌帮着我们忙前忙后,还跋山涉水的找尼尔森医生,我还这样对你,笙笙要是知道了,肯定会说我”
她越说越有些激动,眼中流露出的愧疚像是洪水般汹涌,不断向着蒋政泽袭来
蒋政泽垂眸看着那双神似顾南笙的眉眼,心里蓦然生出一些复杂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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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要孟芳重新认可他没错,现在不仅成功了,还多意外收获了孟芳的愧疚,浓烈而深沉的愧疚
这份愧疚本可以只是感激和歉意,现在,因为他的故意隐瞒,拖延和算计,变成了强烈的愧疚
满足的同时,心底倏地生出几分自我唾弃,要是笙笙知道后,会怎样想?
顾州:“沈远晨和我们家的事,你也应该也知道一些,他在我的帮助下成立了沈氏,然后在顾家最难的时候,落井下石,过河拆桥,即使很多人不信,也不这么认为,但这是事实”
手术室外的长廊冗长而安静,他们三人重新坐回了长椅上,空荡的环境清晰的回荡着顾州低沉而严肃的声音
“沈远晨惯用的手段就是暗中捅一刀,明面上假惺惺的递过来伤药,让人不得不依附他,甚至感激他,
所以,我猜测澳洲航空公司的事情就是他做的,不出意外的话,就算我们找到医生护士去了机场,也还是会被劝退的,沈远晨和你不对付,为了保证不会再出现意外,只能委屈你先去找护士”
蒋政泽眼里闪过意外,不仅是顾州和他解释这件事,还因为他竟然知道这是沈远晨的手笔
在那样的紧急情况下,以当事人的角度,想办法解决问题才是最重要的,深度思考原因倒是浪费时间
顾州还是想到了
说到这里,顾州深深叹了口气,深沉的目光重新看向蒋政泽,这个气质温和矜贵的年轻男人
顾州年轻时在商场上尔虞我诈惯了,惯会隐藏情绪,也惯会用不好的想法揣测别人
要不是当时家里有底气可以让女儿高高兴兴的嫁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