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顾唯烟以此辞退他，或者公开处分，他都能有理由反驳，并且以监督董事长反被处分的理由将她推向众矢之的。

但是她没有。

顾唯烟的段位，比他想象的要高。

那顾怀文……

李总监身上突然沁出了一层冷汗，如果顾怀文真的能推翻顾唯烟的董事长之位，三年前就推翻了，他也不会等到现在。

天啊，他怎么会这么蠢，为了顾怀文的一句空头承诺，差点砸了自己的前程。

幡然醒悟之后，李总监的脸色白了一瞬。

下了会，见顾唯烟出门，李总监立即跟了上去，临近电梯口，发现身后没人，他立即表态道。

“顾董，今天的事，实属是我一时糊涂，我对公司，对您，一直是忠心无二的。”

顾唯烟轻轻挑了一下眉。

她这段时间故意频频出错，就是想看看究竟有没有人会煽动员工情绪，试图把她拉下台。

没想到今天还逮到了一条大鱼。

副总监？

都坐到这个职位了，年薪百万，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李总监现在选择站位，是不是有点太早了，这公司风气，还没败坏到惨不忍睹的地步，李总监何必急着自保？”

李总监的脚步顿了一下，原来她什么都知道。

这么说，顾怀文前段时间找他，让他做内应的事情，她也知道了？

李总监又惊出了一身冷汗。

他快步跟上顾唯烟，解释道，“顾董，您千万别误会，我一直都是您这边的，只要您在位，我就会永远维护您，绝不敢做出出卖您的事情。”

顾唯烟上了专用电梯，转身扫了李总监一眼。

“我是相信李总监的，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看着电梯楼层数字逐渐往上，李总监身上的冷汗迟迟散不下去。

太悬了！

…………

回到办公室，司南已经准备好了明天需要用到的金丝楠木和雕刻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