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巴维尔这份合同在这一点上的唯一漏洞,格里高尔并不在意,这无非是老板为合理合法辞退员工而提前做的准备而已。
但格里高尔没法用祂的触足签字,巴维尔允许以足印的方式代替签名,反正效果都是一样的。
“好的,非常好,格里高尔先生,恭喜你现在成为了骨银大银行的实习员工。”
收起已经产生效力的诡异契约,巴维尔抬手戴上祂的宽檐皱边帽,伸腿从格里高尔的单人床上跳下,祂现在又恢复了祂的人类形态。
“所以,我们现在就要离开这里了,一直窝在房间里可不能为银行带来更多的利益。”
猪头行长挑了挑眉,转身伸手转动房门上的长柄把手。随着吱呀一声,出现在巴维尔眼前的是面色依然苍白而精神尚可的葛蕾娜。
“巴维尔先生,我哥哥他......咳咳,咳咳咳......”
葛蕾娜的话语有些焦急,这导致她每说几个词汇都要艰难地咳嗽几声,但终于还是讲完了她的疑惑。
巴维尔先生进入格里高尔兄长的房间已经足有一个多钟头,尽管她用力把耳朵与门板贴紧,但硬是半分声响都听不到,只能透过半透明毛玻璃上的轮廓剪影的肢体动作判断他们两人还在交谈。
这个虚弱且精神受到过诡异气息一定程度歪曲的小姑娘当然不知道巴维尔在进门一瞬间就布下了隔音领域,她在外做的一切其实都是无用功。
而听不到屋内声响的葛蕾娜只能耐心的在房屋外等待,苦等的过程并不难熬,因为她母亲那里还有很多没有做完的手工活。
想着不浪费时间,顺便为她的母亲减轻些压力,此时的针线还放在葛蕾娜手边的桌子上,显然是一件给小孩穿的花色毛衣,几乎进入了收尾工作。
“好的,葛蕾娜小姐,接下来该听我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