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们又走回家具厂,目的地正是当日姜萌收拾袁大个的破道观。
要是这里,那她可就熟悉了。
姜萌咧嘴一笑,不再跟过去,而是直接往高处走,那里有一处延伸的平台,可以将底下的一切尽收眼底。
当然,耳朵也一样!
“你来啦?”
“你不该再出现!”
女人轻笑,音虽老,话意却透着轻佻。
“当真无情,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我们俩好歹还有一个儿子呢。”
“你心里如果真有儿子存在,就不该在这当口来打扰他。”
男人越说越愤怒,低沉的嗓音似乎携带着万钧怒火:“苏小鱼,你就是想害死新城!你这女人根本就没有心!”
“你生下他,却一天都没有尽过做母亲的义务,既然假死离去,那就当好你的死人,何必要再诈尸?”
苏小鱼沉默良久,忽然也变得激动起来。
“我如何不为他着想,我就他这么一个儿子,我去后,这一切东西还不都得他来继承。”
男人嗤笑出声:“继承什么?你那名不符实的政治遗产?!”
苏小鱼被噎,小小翻了个白眼。
“我也不瞒你,某湾方面联系上我,说是当年撤离时,遗留有东西在怀市,只要我想办法带过去,就有现成的省长给我做。”
男人兴许是太过无语,忽然笑的不可开交,讽刺的嘲笑声怎么也停不下来。
“苏小鱼,当年你也算个人物,不想二十几年不见,如今你蠢成这副模样。”
“你用不着挖苦我,我自然不是奔着那劳什子省长去,我想要的是遗留下来的东西!”
男人压根不上当,话语依旧夹枪带棒:“那你自去取便是,找我做什么?
我告诉你,我今天之所以会来这一趟,就是想警告你,苏小鱼,不要再来骚扰我儿子。
新城因为太渴望母爱,信了你的挑唆,去雁南山里找什么宝藏,现在还躺在医院里起不来。”
苏小鱼有一瞬间的紧张:“儿子……新城他,没事吧?”
“中了一枪,你说有没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