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层根茎已经支离破碎,四处都是残枝。根茎吸取冰川之水,必先将其融化再利用,所以根茎上满是冰霜,火烧过狼烟滚滚渐渐掩盖了果香味。现在不论是沙毒气还是滚滚狼烟任意一个都能憋死在场的所有人,她净化不来了,可她是太子殿下,先生说:“过殿下应当肩负起责任。”身负其力应办其事,她是太子殿下,她要为万灵民众负责。

朱墨定立,清秋快速结印。清秋喃嗫道:“梧桐枝茂万物生,叶落归根散仙灵。仙灵为祭终不悔,只盼落叶不无情。”

咒绝落声,不管是树干枝叶还是被砍掉烧焦的根茎都发出了盈盈绿光,绿叶散着绿光从枝头飘落,一阵风吹过落叶纷纷起舞,一些随风飘出爱民区,终去那?没有人知道,可能是随风去解决乌烟瘴气下的迷途者了吧。

起初落到狼烟上的绿叶被火烧的噼里啪啦作响甚至助长火焰,随着一层又一层的绿叶覆盖下来,狼烟被一片片嫩叶覆灭。而果香也被压在绿叶下,一点一点消失殆尽。空气中果香呛人的狼烟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梧木之香。

侥幸逃过沙毒的流民与将士呼吸逐渐通畅,闻着这淡淡的木香心静了万分。他们头脑清醒过来就去找自己的家人,有人欣喜家人聚在,有人痛苦孤独,有人暗喜自己独活于世,有人还想再砍几下……

只有芳甸寻找着消失不见的清秋,“殿下,殿下你在那!”当她看到那落没了叶,枝干也在逐渐消失的桐树时,她慌乱道,“清秋……清……清秋!”她几步上前抱住正在正在黯淡失色的树干,“你……清秋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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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一肩头落着片叶子,他拿下来放在手心。叶片是冰凉的,可这冰凉却是清人心智,提人神气的。他想要扶起跌坐在桐树前痛哭流涕的芳甸,“殿下无愧于心,无愧储君之责。”

芳甸挣脱开寒一,抱得更紧了些,道:“我知道,可我宁愿她不是殿下!为了这群不知好歹的人献祭,真的很不值!他们不配!”

流民有些气愤。

“除掉暴君我们有什么错。”

“就是,这群人是暴君的手下,要不也除了吧。”

“对啊,帮暴君清理门户啊。”

“杀!”

“……”

这时,久不见踪影的谷风赶到了,打断了流民的进攻。他站在清秋身边道,“哪人说得没错,殿下确实是要西宁主事三日之内赶工完成灵苗制作。可殿下从未让人用低劣材料,也并未要人在这灵苗里下毒。诸位手中灵苗皆是毒苗,是被人下了沙毒之苗。”

流民唏嘘不已。这些流民中不乏有医者混杂其中,他们仔细观察一番,道:“确实是沙毒。”

“这沙毒与初到西宁之地的反应一样,竟然一时忽略了。”

“在一定范围内,百年沙毒杀人杀人只需一刻钟。”

“……”

那亡命之徒又道:“一定是太子殿下下的毒。”

流民中一位医者辩解道:“不,不会。我身边这个人,不到一刻钟就死了。沙毒年岁越长毒性越强,不到一刻钟就死,怕是有两三百年之久。而沙毒一旦开始储存就不能轻易挪动,这毒热不得,晃荡不得娇贵的很。”

死徒道:“她可是殿下,她有的是办法。而且,京都那位不会谋划吗?”

这死徒当真是个牙尖嘴利的,风向瞬间又耐人寻味起来。 史上最贪崇祯

“好像是这个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