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太像。”清秋道,“他……”

砚舟道:“具体我也不知道,只听说他妻子经常性不在家。”

“这样啊,是不是他吸引不了他妻子啊。不像我,就吃你这一挂。”她抱住砚舟精壮的腰肢,捏了捏道:“我发现,我真的好喜欢你啊。”

突如其来的表白,让砚舟猝不及防,他口吃道:“殿……殿下,你……你这是怎……怎么了。”

清秋环抱的更紧了些,先生的每个样子她都好喜欢。她趴在砚舟胸口闷声道:“就很喜欢,很喜欢先生。”

砚舟回抱住清秋,道:“我也很喜欢,很喜欢殿下。”

分灵到达爱民区,正值午饭点,当地的官员已经加入到了大军的队伍里。他们大多数从小就富贵养的,就算有人不是,被伺候了几百年,早就不会这些粗活了。主粮体型肥壮,刚站上施粥台差点把粥桶顶掉,幸好流民中多壮年,在充足的灵苗下速度极其敏捷,扶住了饭桶。

这些酒囊饭袋从不曾在流民中露面,现在又换上了赈灾的朴素服装,壮年们根本认不出这是官员,骂道:“死肥猪,收收你的肚子行不行,撒了这么一桶粥你知道多少人会吃不上饭吗?”

主粮本来就很建议别人说他胖,现在一个他认为“低贱”的流民如此骂他,他自然是不乐意了。他摔了汤勺,红脸道:“不就是一桶粥吗。和没吃过饭一样,本官……”他想到自己还在清秋眼皮子底下,突然止声,转言道:“拿碗来。”

壮年虽看不惯死猪,可实在是饿得慌,把碗递过去。主粮一搅动一捞,一勺白花花的米粒儿出现在汤勺里,他将米倒入壮年碗里,还不忘舀点汤盖住,不让其他流民看见。他自知清秋的人肯定就这附近,不可于民众发生冲突,这样怎么都会留下把柄,所以想要用这米堵住壮年的嘴。

“不对!”壮年将汤水撇回桶里,白花花的米粒儿漏出来,他大声道,“想要堵住我的嘴,老子不吃这套。殿下如此金贵,这一路上都是啃干饼过来的,我们怎么可以吃这么奢侈,这么一碗米,是百人的量了吧。不合适,这不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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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米倒入桶中,抢过主粮手中的汤勺,道:“我不管你是什么官,都不能做逾越殿下的事,吃上也不行。”他端着汤汤水水的碗,走下去。

后面上来的人也均是自己拿过汤勺舀起汤汤水水,居然没有一个人偷偷多舀,大家都克己复礼。这搞得主粮面色如灰,若不是怕在清秋面前留下什么把柄,他早撂挑子不干了。

他自认为没有留下任何把柄,其实处处都是把柄。清秋操控着分灵术,记录着主粮的所作所为。这个主粮一定还有不少粮食在手,不然也不会在这个时候把一桶粥看的如此轻。

他也应该不是西宁主事留下来的人,水一派虽要反叛,可最终还是要统治民众。但凡是想要控制西宁,就不应该与流民在清秋这一方面起冲突,现在清秋在流民中信仰太大,轻易惹怒不得。他们一定会十分注意,一点声都不会漏,甚至会夸赞清秋。

她继续操控着分灵术来到主司法这边。主司法正在抬木头,帮流民建造避难所,流民数量有增无减,爱民区早就挤不下人了。他虽不胖,可也缺乏锻炼,一路上气喘吁吁,基本上是前面的士兵拖着他走的。士兵也不认识他,丢下木头气愤道:“兄弟,你那个队的,怎么干活的。我这肩膀都要被你坠断了,你在这样小心我去告状啊。”

士兵起身的抬起木头,道:“三,二,一,起。”

士兵抬起前段却被拄了一下,丢下木头就要打人。可现在闹事儿必定会有重罚,身边的朋友丢下木头拉住他,劝阻着。士兵作罢,指着主司法的鼻子,道:“也不知道你是怎么被选上赤甲军的,废物一个,塞钱进来的吧。真是恶心,枉顾军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