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甲重骑兵从城门冲门而入,沉重的盔甲极速地奔驰使得街巷尘土大起,破旧的房屋被这百人的军团震得泥沙俱下。人都吊在半空,街巷空旷一片正好方便了赤甲重骑兵快速入内。

展博为首的小队奔腾至西宁区府前的空旷街场,停下马匹腾飞接住击落的芳甸,送到寒一手中。

寒一道了声谢,搂着芳甸退居区府内,没走几步芳甸再次大吐一口浓血。寒一颤抖着手蹲下来用袖子帮她擦嘴,可厮杀已经开始,他不能在这里碍事,于是抱起意识模糊的芳甸奔向白苏所在那屋。 极乐轮回

展博是个狠人,他一转一抬身后的属下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四散于各处,飞身上前尝蛮力破解阵法。赤甲重骑兵确实是力大无穷的,在他们的攻击下吊着的流民像是藤蔓上的葡萄一样,被这冲击一个一个打落下来。可这法阵就像是一个蜘蛛网一样,又将他们给兜了回去。

简单粗暴无用,展博明白这还不到他们的主场,他需要拖延时间,等到那个救场的人来。可流民还在不断的继续着自我的屠杀,他就明白了让重骑兵来的另一个原因。

“继续刚刚的攻击,收上去就再打下来。”沉闷的声音通过盔甲透出来。

“是。”手下的声音亦是如此。

下方马匹和骑兵像是在做拔丝糖一样和阵法来回拉扯着,法阵也是越拉越有弹性。展博则和他的搭档一起去攻击西宁主事。

西宁主事骂道:“莽夫,你们这群莽夫!”

“老子就是莽夫,你有意见吗?”展博不以为然笑道。

西宁主事被他气得无语,化出长鞭就要抽他们两个。他的搭档卫灼抬腿就接住那带着凌风的鞭子,鞭子缠住他的腿将他往前拉,西宁主事凌空于他身上,想要踩着他着陆。忽然,卫灼化回原型马蹄空翻全部踢在了他身上,将他踢得鼻青脸肿,口吐鲜血。觉得嘴里有东西,西宁主事将东西吐到手上,居然是三颗牙齿。

四蹄落地,卫灼再次化回人形站在门口四处侦察着战场的瞬息万变。卫灼一般是出不了手的,在路上和展博拉扯半天,好不容易出手一次也是用了全力,也很满足对展博说:“爽了,你继续吧,我给你兜底。”

“那你可兜好。”展博活动了一下筋骨摩拳擦掌对着西宁主事打去,“这么弱鸡啊。”

西宁主事身穿软甲,对上展博这一身阻铁硬甲着实吃亏。看着冲过来的拳头,他知道长鞭是无用了,收好牙齿迅速拿着短匕首迎了上去。

阻铁坚硬也膨胀了展博的自信,他看着自不量力的西宁主事,飘飘然地继续着刚刚的攻击,并没有因敌人的起势而转变攻击方式。

“咚咚咚——”

四溅的火花下,展博身上的盔甲出现了密密麻麻的裂痕。西宁主事冷哼一声,一脚踢在他胸膛上,道:“骄兵必败,赤甲重骑真是废物。”

展博不敢置信看着身上的盔甲逐渐破裂脱落,成为碎片。

“咳——”

背后的冲击将展博身上的盔甲一下子就撞散了,空留一个头盔在头上。而撞到他的正是被法阵带回来的流民,流民也是被碎片划地头破血流。

展博空滞一稍迎面而来的就是那低上腰腹的匕首。西宁主事精力集中又衣着轻便,速度快得如雷霆炸了于空,瞬间集成。想要躲开是不能了,头上的沉重更是减缓了他的动作,展博冷汗直冒。

卫灼说帮他兜底不过是客气话,没想到平时勇猛精进的展博居然真的败了,他心下一惊想要上前就帮忙。

“嗖嗖——”

箭矢破空之声响于西宁主事和展博的耳边,给了展博反应时间也让西宁主事改变了对战方向,转而展博腿部刺划了上前。展博痛急就这另一条腿扯开纠缠,给自己争取转攻空间。

重骑兵团一向风靡战场,从未见过展博有这狼狈的样子,军心不免虚了一些,掉落的葡萄数量减少了不少。西宁主事笑道:“一群人这么久还打不倒我,真是废物。”

卫灼也是会踢,四颗门牙就还剩一颗粘连在上面。西宁主事张嘴一笑,让这紧张的氛围多了一丝诡异的滑稽。

“别笑了,漏风冻着肚子。”赶来的清秋见展博落了下风本来是很紧张的,但看到那满口滴血一说话血丝飞扬的西宁主事她又忍不住想笑起来,“你这样子一点也不威风,还是别放狠话了,要是我不如快点杀了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