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砚舟看着被柚木封了口的水神,紧抱住清秋道:“先回去救殿下再说,柚木你亲自押看水神,寸步不离。”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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砚舟营帐内,白苏正针灸着清秋的各个穴位。看着被扎成刺猬的清秋,砚舟心疼道:“你这行不行,不行别乱扎,去叫你老子来行吧。”
“我不行?你行你来!”白苏炸毛道。
“我是大夫你是大夫,没有医德!”砚舟推开白苏递过来的针,“按理说,用了这招应该是活不了了。”
“确实是活不了了,但若是有人心甘情愿替她去死那就不一样了。”白苏寻找着穴位道。
砚舟道:“你是说柰族族民?”
柰族族民在献祭时留下了那对母子,那对母子中的孩子将事情原委全盘托出。原来在清秋一次又一次护住他们将要被打破的屏障时,族民中就有些人在内商讨要不要帮殿下做些什么。有人提议他们像赤甲军一样杀出去,可很快就被人否定了,他们太弱了,出去就是死,根本帮不上忙,反而会分散清秋的注意力。还有人提议,在法阵内凝聚他们所有人的灵力输送为清秋,可那完全隔绝内外的屏障很快又否定了他们。
比起想要帮助清秋的,其实默默无语的人更是多数。他们就呆愣愣的站在那里,看着清秋和白苏经历腥风血雨而无所动作。他们害怕,他们不知所措。直到一个人打破了这个僵局,是木头。看着被灵犀打落的清秋,他一股脑想要冲出屏障。族人赶紧拦下他,可他依旧要往外冲。
他说:“殿下帮我们铲除小人,助我们重新崛起,还为我们浴血奋战。我爹说了做人要知恩图报,不然化形为人是没有意义的。我应该去报恩!”
随着木头消散,越来越多的人反思过来,饮水思源是人之常情,是做人的基本原则啊。殿下几次三番的救他们,他们确实应该黄雀衔环了。而且,有一个不争的事实,只要殿下死了,所有这一切全都完了。反正横竖都是要死,把这辈子的恩情都还算清,省的下辈子还要负罪再活。
一波又一波的人相继献祭而去,原本无动于衷的族民像受受到了鼓舞一样迈出了清秋设置的屏障,成为清秋的保护壳。
这个道出真相的小男孩看样子比竹溪大不少,用不几十年应该就长成少年模样。砚舟一并将他带回了军营,交给了江流。而他的母亲去哪里了?他说,他的母亲为了保护他死了。具体,怎么死的没有人注意到,怕是只有那个小男孩。
“殿下此前还为我传讯说讨厌柰族这些冰凉没有感情的族民,没想到他们…”砚舟道。
白苏道:“还真是要感谢他们了,不然殿下又要离我们而去了。而且,他们是极度的自愿,很好的温养了殿下的神海。殿下神海里的异物,应该马上就排出来了。”
砚舟道:“异物?什么异物?”
白苏有点惊讶,他停下扎针:“你不知道吗?”
“不知道。”砚舟面色暗沉道。
意识到自己可能捅了什么篓子,白苏支支吾吾找补道:“可能是在最近刚进去的吧…不过,一直都在保护殿下,没有伤害。而且,里面的阵法还起到了粘合的作用,想来……”
“没事,只要伤不到殿下就可以。”砚舟佯装慷慨大方道,“我才没那么小气呐。”
“……”
针都扎好后,白苏将朱墨凌驾于清秋身上,将朱墨碎片里的灵镜一一逼出来。再将他们化成灵絮通过银针进入清秋的经络之间。然后再用灵力打开清秋的神海,将灵镜再次输回清秋神海里。混沌的神海立刻光亮起来,而白苏也感受到了清秋神海里的那个异物。
“好久不见。”刚刚苏醒过来就见到老朋友,沐珩心情愉悦的打招呼道。
“真是疯了。”白苏道。
“什么?”砚舟莫名其妙道,“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