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江流。”清秋倒也怕真得玩过火,于是叫上了江流。

有苏七很热情,一路上将赤甲军讲了个底朝天。清秋更是对赤甲军有了新的见解,不免对有苏七另眼相看。有苏七是个人才,不同于砚舟的强势进攻。有苏七的风格倒是与赫连湘有些相似,极具拉扯。好像明白为什么砚舟不怎么喜欢有苏七了,他那是不喜欢有苏七,他是不喜欢所有和赫连湘相似的人。清秋突然很好奇,到底是什么让他们两个出现这种两看生厌的情况的。

沐珩道:“他们两个打小就不对付。听老一辈人说,他们两个第一次见面,还在襁褓之中。两家觉得好玩就把两人并排放到了一起,刚放下砚舟就一把揪住赫连湘的头发,还把赫连湘的头发给揪下来了一小撮。两家大人感觉分开他们,再也没敢把两人单独凑到一起过。如果有机会,你可以看看赫连湘的的额角处,有一个地方头发不是很自然。因为,被砚舟揪掉的那个地方不怎么长了。所以,那是赫连湘后来植的假发。反正,两人见面就掐,一直掐到现在。”

“噗~”清秋不自觉笑出声。

“怎么了?殿下。”有苏七驻足看向清秋。

“无事。”清秋甩了甩宽大的衣袖道,“这赤甲军不愧是我万灵第一兵力,确实了得。”

“三军加上禁军各有优势,没有谁比谁厉害,只是扮演的角色不同罢了。”有苏七引领着清秋走进屋内,“现在,水军收编入禁军合并为‘铜墙铁壁军’想来会更好的护卫各地安平。”

“呵……怎么可能走老路子,又不是没吃过亏。”清秋落座道,“你是如何看待砚舟成为统帅这事的?”

“这……”有苏七眼色一些飘忽,看了看清秋又看了看江流,话到嘴边却没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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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秋顺着他视线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江流。好吗,换成是谁也不敢妄自评价啊。一个是宠溺砚舟的太子殿下,一个是为砚舟马首是瞻的副手。清秋玩着手腕上的珍珠手链,“为难你了。”

“不为难,不为难。”有苏七道,“砚统帅凭实力坐上统帅之位,末将佩服。”

“本殿听闻砚舟险些将你父亲咬死,你却佩服他。奇怪,你不应该恨他吗?”清秋转珍珠的手停下来,“换做是我,我定要是恨死他的。”

有苏七道:“本就是武试,生死一线在所难免。父亲老了,战不过很正常。”

有苏七面色平静地异常,好像不是在说自己的父亲,这让清秋不知怎么看有苏七。清秋道:“有苏烈子嗣众多,你觉得你爹走了,你有机会成为下一任族长吗?”

有苏七似是没想到清秋会这么直白的问出来,犹豫半刻坚定道:“那个位置本来就是我的。”

“有志气,说的也没错。京都这地,嫡子为尊吗。”清秋又转起手链,“你知道你妹妹和她的两个‘好朋友’之间的事情吗?”

“殿下说得是赞木亚和谷风吧。”有苏七道。

“看来是知道了。”清秋笑道。

提到这三人,有苏七身上出现了一股无名的怒火,“荒唐。”

清秋更是来了兴趣,“细说。”

有苏七嘴唇蠕动几下,终还是开口了。

原来,自从两人关系特殊起来后就遭到了有苏家的反对。有苏家派人去查了赞木亚的底细,得到得只有迷迷糊糊几行,这人很不对。而且他被赤甲军密令搜捕,定是重犯。虽不知为何赤甲军暂时不再捉拿他了,但这人必定不是善茬。只看他的眼睛,那双无神的眼睛就能看出,这是一个死气沉沉的人。拥有这种眼神的人,不是绝望的人,那就是从来没有过希望的麻木之人,赞木亚当属第二种。但不论是哪种,这样的人都是祸害。

可有苏婠婠却不愿理会家里的反对,反而更加喜欢和赞木亚厮混在一起。这可把有苏烈给气得不轻,每每见了有苏婠婠都恨不得吃了她。毕竟,有苏烈早就定好了有苏婠婠的夫婿人选,有苏婠婠必须嫁给谷风。这也是两家乃至整个京都都默认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