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阿阮父亲还抹了几滴眼泪。
道人心中一声冷笑,面上仍不动声色,说道
“那日杜公子说侯府出了变故,要将杜小姐接回家去。”
“家中有人保护,就不劳我费神了。”
“因此我也就没再跟着,未曾想现下竟出现这般变数,世事难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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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阮父亲还担心之前让那道士一直跟着阿阮,他会不会看到他们送阿阮去肃王府的事。
现在听到他这么一说,当下松了口气,接着恨恨道
“那歹毒的蛇妖还拔了我儿子的舌头,打断了他的双腿,将他关在杜府的地窖里。”
“我费尽心机才逃了出来,求道长救我们一家。”
说着,阿阮父亲又欲跪下,那道士伸手拦住了他,说道
“以前那蛇妖不过三尾,我的阵法自是能困住他,叫他灰飞烟灭。”
“可如今,他已修炼至七尾,贫道也无绝对把握能制服他。”
“若是打草惊蛇,恐对杜小姐和杜公子不利啊。”
阿阮父亲听了,心中一凉,但一时又想不到其他办法。
正踌躇间,突然又听那道士说道
“不过,若是有能力高强的蛊师肯借出他用自己鲜血饲养的蛊王。”
“我于月圆之夜施咒先将那蛇妖困在阵中,然后尽力一搏伤得他一二。”
“再放入蛊王,到时他便有三头六臂也逃不出生天。”
“只可惜,我们‘丹黄观’常驻京中,与苗疆蛊师联系甚少。”
“一时半会怕不容易找到合适的人,唉,莫非还要看着这妖孽为祸人间!”
道士假意叹息道。
阿阮父亲顿时觉得上天仿佛又帮了他一次,连忙说道
“我认识一位厉害的苗疆蛊师,他法力高超,所养蛊虫厉害无比,定能助道人一臂之力。”
“哦?杜老爷是如何认知这样的人物的?”
阿阮父亲立时支支吾吾,幸得听见那道士又说
“是贫道失礼了,不该探听别人的私事。”
“不过,就算杜老爷认识这样的蛊师,估计此事也难成。”
“这又是为何?”
阿阮父亲刚放下的心立刻又悬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