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发生了什么,她如今仍住在曾经的相府,生活依然无忧,
但那些变故,似乎也改变了她。
南莺莺永远也忘不了那一日,
她从小长大的相府,从未有人敢擅闯的相府,
顷刻间被一大群手持利刃的侍卫包围,
宫中常来宣旨的公公换了个脸生的,南莺莺从未见过。
她忘记那上面具体说了什么,
大意是他父亲和母亲及其家族都参与了什么叛乱,现在要被抄家,
男的全部流放为奴,女的统统没入官妓。
霎时之间,相府一片哀嚎,
拉扯声、呼喊声、父亲声嘶力竭的咒骂声,全部都充斥在南莺莺耳旁,
她吓坏了,从小锦衣玉食、养尊处优的她哪见过这般阵仗,
当即呆傻在当地,动也动不了,哭也哭不出,
直到有人过来将她架起拖走,她才挣扎着叫了出来
“放开我,你们放开我!”
“父亲,父亲救我,父亲救我。”
“放开她,你们这帮畜生,她,她还小,她还未……。”
她父亲亦被人按在地上,老泪纵横,声音嘶哑,哽咽地说不出话来。
南莺莺用尽全力使劲挣扎,虽然她涉世不深,但她知道官妓是什么,
是无比黑暗的地狱,是永远也爬不出的泥沼。
但一切终究是徒劳,她既无力气,也无权势,
没有人听她哭喊,只冷面执行任务,
“圣旨到!”
突然,一声尖锐的叫声划破了喧闹的相府,
原本一片混乱的场面顿时安静了下来,
一位年长、略显富态的公公哑着声音宣读了新的旨意。
南莺莺的脑袋还在嗡嗡响着,跪在地上的她有些魂不守舍,
但听入耳的好像是说关于丞相参与造反之事,还有诸多疑点,
当前证据未明,所有一干人等先收押候审,
待重新审议后再做定夺。
南莺莺的父亲见此事尚有余地,便未再多做抵抗,
刚才冲进来的一班人立即重新有序地将相府中人一一押送出门。
待轮到南莺莺时,只见一人躬身上前,十分恭敬地说道
“南小姐这边请。”
南莺莺见父亲他们已被带出了门,而这人,显然要将她带往别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