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染从浑浑噩噩中醒来之后,便得知李聿赏了她好多东西,翠微宫几乎摆满了御赐物,不但如此,李聿还将蓬莱殿的华清池赐赠给了她,以便她泡澡驱寒使用。那华清池内水质清润纯泽,春冬时泡于泉中,可凝脂可驱寒,使得身体更添暖意,皮肤更加光滑细腻,紧致如初。后宫妃嫔从未享有如此待遇,而今却被灼染占了去,为此,引得她们羡慕嫉妒的不行。
嫉妒归嫉妒,为了能沾一沾华清池的浴汤,她们开始三五成群的来到翠微宫探望灼染,想借此机会讨好一番她,给自己争取一次华清池受浴的机会。灼染也知晓她们的来意,所以每次都装昏迷,不想与她们多说废话,倒是迟昭容迟婳以及贤妃窦清窈来探望时,她睁了两回眼。
窦清窈这次倒没有阴阳怪气,言语间带着几分讨好,只说下次灼染去华清池时,可叫她一起,人多热闹。
灼染笑着应允,
迟婳来时并没有提及清华池,只询问了灼染的身体状况,并且还给她带来了关于皇后闵梓南的消息。
迟婳告诉灼染,因蛇毒侵蚀,闵梓南容颜已毁,腿又折了一只,苏醒之后的她差不多接近半疯状态。
“我昨日去看望她时,便听见她在寝殿内摔东西,鬼哭狼嚎的,一个劲的痛骂皇贵妃,死活要派人去思夷宫将贵妃提去治罪,可没有圣上的旨意,谁敢去提人?”
灼染点了点头,躺在榻上虚弱的道:“说不定是另有其人,圣上不想冤枉贵妃。”
迟婳冷哼一声:“送子观音就是贵妃送给皇后的,这就是证据,但是我们说了又不算,需圣上说了才算,圣上宠爱贵妃,一味的包容她,纵容她,今后怕是她杀人放火,圣上也会由着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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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倒不至于。”灼染违心道。
可不就杀人放火了?只是因她命大,夷女未能得逞罢了。
“你因与她相似,靠着这张脸倒是得了不少好处,自然是对她感恩戴德,可我就不行了,以前圣上好歹还能去我的归迟宫,自她回来之后,圣上就再也没去过,更别说怀上龙嗣了。”
迟婳说完,满脸的懊丧,失落至极,不时又埋怨起灼染:“当初在驻扎营地时,若不是你从中阻拦,我早就怀上皇子了,你且记着,是你欠我一个皇子,下次去华清池,务必要捎带上我。”
灼染笑了笑:“昭容姐姐怎的怪到我头上来了,当初在营地时,圣上也不是没有临幸姐姐,那两夜可是极尽缠绵,直至破晓,也不见得姐姐受孕,说到底,是姐姐体质不行。”
迟婳的父亲迟晟如今是东洲郡郑阳城的镇守大将军,手握精兵几十万,按理说李聿应该给迟婳一个子嗣,好让迟晟更加为他卖力,避免生出二心,但是李聿从不利用子嗣来拉拢外戚,为帝九年,唯有夷女所出一子,其余妃嫔皆是一无所出。
思来想去,灼染认为李聿是不希望外戚干政,这些妃嫔的母家大多都是根基深厚的侯门士族,一旦有了皇子傍身,外戚势力便会有扩大的趋势,皇子与其之间极有可能会形成一种强大的利益集团。
子嗣凋零,是李聿为了压制外戚干政的手段。反之,夷女母家不过是寻常百姓,夷家已无人丁,李聿自然不担心外戚扩张。
迟婳撇了撇嘴,翻了一个白眼:“总不能后宫女子都是体质不行吧?”
“那就是圣上不行,你瞧我,虽时有得幸,不还是一样没能受孕吗?以后你多给圣上补补,调养一下龙体或许会有所好转。”
迟婳托着下巴,点了点头,心里顿时平衡不少:“嗯,是要补。”
二人谈话时,侍立一旁的宫人不知何时早已经跪了下来,待灼染察觉时,已为时已晚,只见李聿居然站在帷幔前,身姿如松,正一脸阴沉的看着她。
她脸色一白,乌眸流露惊惧之色:“陛,陛下……”
迟婳一听,立即转身,吓的双腿一软,跪倒在地。
李聿走近,看一眼地上的迟婳,冷冷的道:“昭容且先退下。”
迟婳再不敢去想复宠临幸之事,当即请了跪安逃也似的离开翠微宫。
灼染的手心渗出了冷汗,不敢仰头去看欺近而来的李聿,嗫嚅道:“陛下,陛下来了怎么也不通报一声?”
李聿优雅俯身,随手抬起她的下巴,玩味含笑:“朕若通报了,还能听见你的畅所欲言么?”
灼染身体向后移了一下,却反被李聿强劲的力道捆住了身子,她下意识的用手抵住他的胸膛,娇声喘息:“嫔妾那是逗迟昭容玩儿呢,陛下切莫当真,陛下在嫔妾心中是最厉害的战神…陛下龙精虎猛,次次都让嫔妾欲罢不能…”
“这一次呢?”他笑意加深,擒住她左右别开的下巴,咄咄逼人的双眸锋利如刀。
“嫔妾身体还未曾完全恢复唔……”
还没说完,被他狠狠压住嘴唇,重重的厮磨,似要将她拆入腹中。
灼染只觉得被骇浪淹没,一浪高过一浪,将她毁灭的一丝不剩。
但见她情动,李聿得逞的撤离她水润肿胀的樱唇,手指轻轻摩挲一番,嘶哑道:“朕要让你心服口服。”
呼吸紊乱,四目相对,猝然被他抱离床榻。
“陛下要带嫔妾去哪里?”灼染心慌的问着,声音打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