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也需要朕的治愈。”耳畔是他含糊颤抖的低沉之声,却被她听出几分央求。
灼染先是不说,最后被他再次压下唇强吻,在他猛烈的攻势下只得妥协。
“灼华……阿灼……”
他像是一簇热情的火焰,似要将她燃烧殆尽,让她堕落在一片欲望之海中。
天旋地转时,灼染瘫在他宽阔的怀里,秀脸晕红。
“等我。”李聿将外袍脱下,披在她身上,将她裹了严实。
随即将她抱上由黄门抬来的步辇中。
灼染握着他的手,装作一副依依不舍的样子,待分开,放下龙幔,她的唇角勾起一抹几不可见的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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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翠微宫,连翘等人心知灼染已成功复宠,暗自雀跃的同时便将她扶下步辇。
待黄门走后,翠微宫的宫人才敢显露出兴高采烈的笑脸,走进雅阁内,环绕着灼染叽叽喳喳的唠不停。一个猜测圣上今夜来,另一个说圣上需处理完眼下所发生的伤亡事故。有的说斋戒之后会来,有的又说需等皇后完全康复之后。
总之,圣上一定会来看赵充媛。
灼染对此也懒得猜测,疲累的坐在榻上,吩咐采薇去准备热水。
灼染泡在浴桶内,洗去身体里残留的燥欲,总算有了一丝力气。
夜晚,李聿不曾驾临,
这也在灼染的意料之中。
今日发生严重的坍塌死亡事件,加之皇后闵梓南小产,且又是祭天斋戒之日,若真的昏聩到来翠微宫临幸她,他就不是李聿了。
正好,她也乐的清闲,可以躺在榻上如往常一样睡个安稳觉。
之后李聿又派夏仕白送来了缕雕精致的檀木盒子,打开盒子一看,里面放着一支点翠梅花的凤头金钗。
夏仕白笑着问灼染,可有什么要赠给圣上的。
灼染想了想,在帕上挥笔写了一行娟秀浓情的字体:日月如梭为君思。随即剪下一缕青丝置入帕中,细心的包起来,递给夏仕白:“一缕青丝代表我对圣上的思念,烦请常侍大人务必转交。”
夏仕白接过,笑眯眯的点头。
夏仕白刚走没多久,芙蓉殿的锦好又要见她。
她顿时想到了尔雅,再无睡意,便让紫苏将锦好引进来。
锦好走进来之后,灼染敛起了以往的温柔平和,容色淡淡,不怒自威,犀利眸光看向锦好。
锦好有些紧张起来,以至于忘记了来之前尔雅交代她的事情。
“曹婕妤可是好些了?”灼染问。
“回禀充媛娘娘,婕妤情绪不大稳定,想找娘娘叙旧,希望娘娘过去陪陪她。”
“哦?如何不稳定了?”灼染挑眉。
“婕妤她,她因等不来圣上而伤透了心…”锦好瞄一眼灼染,又迅速垂眸,话说到一半又吞咽了一半。
曹婕妤一直巴巴等着圣上前去瞧她,几乎是望眼欲穿。婕妤等不来圣上便急了,非要派她打听一番圣上的去处。没想到,她在打听的途中却看见圣上与赵充媛在隐蔽的甬道内郎情妾意好不恩爱。她回去将所见之事讲给婕妤听,婕妤伤心欲绝的哭了,最后又叫她来翠微宫请赵充媛过去叙旧。
“让婕妤好生歇着,我明日过去看她。”灼染冷冷遣退了锦好,并不打算现在随锦好去芙蓉殿。
因为溶纱锦袍的事,她开始对尔雅产生了隔阂。虽然不确定尔雅是否故意针对她,但是经过这件事,她已不愿再与她推心置腹了。
“连翘,你去芙蓉殿将汪常侍请来,就说要他来我这里取舒颜膏。”
“是。”连翘应声而去。
半个时辰后,汪延来了。
灼染屏退了左右,只余下她与汪延两人。
汪延低埋着头,毕恭毕敬的给灼染行了跪礼。
“汪常侍不必多礼。且坐下说话吧。”
灼染语气温和,眉眼带着友好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