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聿捏着手骨,心肺隐隐抽痛,只觉得五脏六腑快要炸裂。
这个倔强的女子,看似温柔,温柔之中却潜藏着一把无形的尖刀,每次都能准确无误的戳中他的要害,轻而易举击溃了他那惩忿窒欲的理智。
他解禁一切,衣袂生风的追逐而去,直到灼染的身影完完全全占满他那玄石一样的墨瞳。
倏地拦腰抱起。
“陛下!”灼染还没反应过来,已经掉进了他的怀,试图挣扎下地。
李聿垂眸冷冷凝视着她:“朕要良妃侍寝,有何不可?”
“现在是白日……”
“白日又如何?只要朕想,不分昼夜。”
李聿笑的妖冶无温,腰间力道又深重些许。
灼染暗自咬牙,不再反驳,只由着他搂着去了翠微宫。
采风采荷等人见李聿抱着灼染大步流星而来,纷纷跪下。李聿昂首阔步直奔雅阁,拂掉青案上的经书古籍与铜盘银樽,一时间倒泻于地,发出沉闷的响声,滚落的到处都是。
灼染同第一晚侍寝那样被他放躺在案上,随即他刻不容缓的欺身压来。
瞬时,那暗色阴翳的石青龙袍尽数将她笼罩,呼吸一窒,李聿癫狂似的攫住了她的唇。
灼染被吻的心惊肉跳,对上那半阖而迷乱的眸,顷刻间如泥般瘫了下去。
唇分,灼染吐气如兰,理智涣散的她看着雅阁上空精致的鸾凤和鸣团纹,柔弱的身儿在惊涛骇浪中激烈跌宕着。
锦袍欲裂,衣衫断毁,李聿像是一头饥饿的困兽,弑人至极,灼染哀望着他,婉转吟泣。
心口一蹙,他低首爱抚的吻着她,含糊逼问:“还躲我么?还躲不躲?”
灼染泪如雨下,却咬牙不语,痴怨而又倔强的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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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的她更是激起他更深重的掠夺,心中的执拗不断恣意疯长,彻底摧毁了帝王应有的矜持与含蓄蕴藉,抱着她,嘶哑的央求着她:“说你再也不躲着我,说你需要我!”
“在雁门关,我需要你,当时你在哪?”她娇喃的问语像极了撒娇,却透尽怨念与悲伤。
李聿的心狠狠的抽搐了一下,深情的眸占满痛悔。
是他把她推给郑鞅的,他无话可说,唯有紧紧的拥有着她,只与她身融骨并的缠绵,交织。
“以后,我会一直在你身边……”李聿声音有些颤抖,脸色微红,滚烫的吻烙在她的锁骨处,央求的看着她:“答应我,别疏远我。”
灼染挺了挺身,搂着他的脖子,笑的妖娆媚浪:“陛下如此厚爱,嫔妾好幸福啊……”
一直在她身边?
看来只要能让他得到这片刻欢愉,他可以许下各种天长地久的诺言。
若换做其余女子,定会为拥有他全部的爱而感到无比幸福吧。
可是,其余女子并不包括她。
郑鞅说的没错,她于他,只是一个换取利益的物件罢了,需要她时,便想起她,不需要时,就会丢到一旁任其蒙尘落垢,她算什么呢,一个替身,一个玩物。
其实他没有情,后宫女子都是他的玩物,也包括他那心爱的染儿。
庆幸的是,唯她独醒。
灼染像是一朵盛开的罂粟花,配合着他的攫取,声声唤着聿郎夫君,更让人欲罢不休。
李聿沉溺其中,温柔而霸道的宠爱着她,更是骇狂……
“……圣上出了归迟宫,本来是要驾临芙蓉殿的,也不知良妃对圣上说了什么,圣上抱着良妃就去了翠微宫……
此时,芙蓉殿内,尔雅默默听着锦好的禀报,容色惨白,紧紧攥握着粉拳,咬牙垂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