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姑娘,烧完纸就请尽快入院,莫打扰其她人。”女院里传出顾师成的声音,贺兰雪糯面对顾衍礼正不知说什么呢,顾师成这一声话仿佛解救了她,她屈膝向顾衍礼又行了一礼,便往院内走去。
当她坐下时,戚笛笛问道,"刚刚妹妹在与谁说话?”
贺兰雪糯就在院外烧纸,她与顾衍礼的声音也没有刻意小声,所以院内听得一清二楚。
“二殿下。”贺兰雪糯回答时漫不经心,当她再用余光瞥向戚笛笛时,发现戚笛笛用毛笔在一张宣纸上狠狠按着,这笔画却没有往下走。
她很了解她这位姐姐现在正在气头上。
至于气些什么?贺兰雪糯已猜八九不离十。
只是想到顾衍礼频繁与她示好,她觉得尤其苦闷,虽说她不想让戚笛笛当皇后,但她对那万人之上的高位也确实不感兴趣,更何况顾衍礼长得平平,也没有让她冲动的欲望,还有一点,顾衍礼短寿。
这时院外响起了沈银针的声音,沈银针边叫唤肚子痛边哭着烧纸。
贺兰雪糯顿时眼眸亮起。
想来唯有一个方法,那就是她替二皇子亲自寻个王妃。
散学后,贺兰雪糯见沈银针就和蔫了的黄花菜一般,今日她已跑了几趟恭房。
沈银针对上贺兰雪糯注视她的目光,她想起贺兰雪糯烧宣纸时特别遮了一方帕子,觉得哪里不对,她牙关咬紧,甩开了搀扶着她的温玉兰,朝着贺兰雪糯走去,用手指着叫道,“肯定是你,是你给我下了什么。”
贺兰雪糯挑起眉茫然道,“你说什么?空口无凭的,可不能乱说话,今日我可没喂你吃过什么东西呢,别整日找我发疯。”
沈银针望向院内的顾师成,咬着牙收了收脾气,昨夜她真是点灯熬夜抄的书,她可不想再给顾师成罚了。
“自小你就爱和我抢东西,想想当时,我就应该拿蹴鞠把你嘴巴砸烂,你才没那么多鬼话。”
沈银针声音收小的说着,她眼神里的火熊熊烧出。
贺兰雪糯能感受到沈银针想要撕碎她。
她正要回嘴,身后响起元煦的声音,“什么蹴鞠?”
贺兰雪糯不可置信的回头,看向元煦,“你?怎么也来了。”
这话落在沈银针耳里,她讥讽道,“夫唱妇随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