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能是我最后一届奥运了,我想拿好成绩,特别特别想。” “好难,瓦利耶娃190+的自由滑,我……行吗?” “我是中国唯一的女单了,我要撑起来……”
不安一点一点蚕食她,手脚开始发凉,杨栢安感受到了久违的心慌。感觉到短时间内确实无法冷静,她索性重新坐回瑜伽垫上,再做一遍拉伸。
一边的王晓注意到杨栢安的异常,和布莱恩教练交流了两句,还是没去打扰,只是问了她一句“要不要喝水”。“不要,现在不渴。”杨栢安摇头拒绝。
外面第三组的比赛刚刚结束,已经开始新一轮的整冰。杨栢安重新戴上耳机,把外界的声音隔绝,整个人都被双簧管的音色包裹。
杨栢安闭上眼睛,脑海里本应该浮现出自由滑的技术动作,却又不自觉地回忆起四年前。
那个时候和现在一样,也是三个教练围在她身边,主教练也在一边看着。她在科斯特内尔之后上场,她看到了那一曲仿佛冰上神话的《牧神午后》。
然后呢?然后她也上场,完成了几乎是整个赛季最完美的一次《钟》。
双簧管的音色弱下去,弦乐重奏显现出来。杨栢安想起之前东京奥运会,宋安临和唐绮半决赛胜利之后的采访。
“我想,如果竞技体育没有向上的挑战,那就会失去它存在的意义,我们也就失去了能在比赛里收获的最宝贵的东西。”
“所以我们也没有很忐忑,准备也算是比较充分,也会在后天的决赛上拼尽全力……无论对手是谁。输赢不好说,但最起码我们要敢去拼她们。”
“没错,我和阿临都觉得,只要拼尽全力,我们会接受任何结果。”
管他多少分呢,杨栢安的思绪回笼,全力以赴,放手一搏……我不相信我会比她做的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