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明坐下后懒得废话:“箔蜻还不带着你儿子站出来?难不成还想逃避责任?”
箔蜻冰冰凉的手牵着箔皑冒汗手从人群中站出来,脸上还挂着泪痕,看着就是悲情女主样,迟明与对视她许久,不解道:“箔蜻,你这些年是经历了什么?你这哪还有一城之主的风范?”
箔蜻脸上挂不住,迟明虽是无心询问她,却对她来说一字一句都是在告诉她,她有多蠢,谁不知道方年葵潭城的宫主美艳动人,谁曾想她会是现在这副鬼样子。
顾锦书的眼神从珊酿脸上移开后就一直黏在跪在地的箔皑背影上,看着他死死握住箔蜻的手,在他人眼里也许是觉得他在害怕失而复得的母爱再次消失,但并不包括顾锦书在内。
半眯着眼眸望向还在质问箔蜻的迟明,细细琢磨着什么,如果说上次的事让自己在迟明长老心里没留下好印象,也算是毁了吧?
既然如此,那还在意什么形象,毁都毁了,哪有只毁一半的道理,干脆一路毁到底好了。
果断打断他问有的没的,还趁机回忆他第一次见到箔蜻时她的模样,一副惋惜的神情:“迟明长老,我打断你一下哈,你不介意吧?”
……迟明闭唇抬起头看着她。
又是她,她是不在他询问之时不说话会掉块肉吗?
现在想无视她都不行了:“你已经打断了,还问我介不介意?我要是说介意你难道还能撤回刚才说的话吗?”
跟御天骄那个孙子一个德行,语气欠佳道:“你想说什么?赶紧说,别耽误我审判。”
顾锦书不在意他的态度,他要是笑脸相迎,还对她点头哈腰那才恐怖好嘛。
真诚的说道:“别担心,我可不敢坏你事,毕竟你是执法堂的长老,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造次呀。”
迟明狐疑的扫了眼她:“你还知道啊?我还真看不出来。”她要是真把自己放眼里了,他会因为神经衰弱受刺激在床榻上躺了一个月?还得紧绷神经外面人别乱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