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荫慌得从楼上取了包跑下来就要往外走,陈星河又一把把她抓了回来,“这是人家请咱,咱得矜持点儿,跟她回话就说晚点儿到。昨天那一身行头不行,但是T恤也不行,走,哥带你先去换一身行头。有点儿排面”。
“对,这事儿你听陈星河的。他一肚子坏水儿”。
陈星河一瞪王一,吓得王一就要往房里走,陈星河连忙把他喊住,“大师还是需要两个助手的”。
“不不不,我精神上支持你们……”。
“你精神个屁啊”,陈星河掐着王一的脖子给他掐了出来。
“前几天租的车还在不在?”
王一把眼睛棱着看陈星河,“你早就还了不记得了?”
陈星河一想,也是哦,好像回报社之前还的。但是不能走路去捉鬼吧?这也太没排面了。陈星河叫王一赶紧去租车,租个稍微好点儿的,在哪儿哪儿哪儿会合。他先带着桑荫,置办行头。
“等一下”,桑荫看陈星河安排得头头是道,觉得这家伙真有意思,都不想想你安排得这么好,钱呢?钱从哪儿来?她回头看看陈星河,又看看王一,这俩货要是有钱的话会赖在她这穷乡僻壤?
陈星河假装深沉地望着天,“记账哈”。
等几人会合之后差不多五六点钟出现在医院,那个中年女人看到桑荫,看到桑荫身后跟着俩半大小子,又一次瞪圆了眼睛,“小……大师”?
桑荫脚踩黑色长筒皮靴,白色超短裙紧紧裹住纤细的腰肢,露出一截子白生生的大腿,上身一个粉红色的吊带,套了一件黑色的拖地罩衣,头发高高地扎起一个马尾,整个人看起来又美又飒,明艳动人。
光是手里提着的那个黑色小皮箱,一看就价值不菲。
但是管她呢,女人看到桑荫,还没开口说话,眼泪爬了一脸。
原来桑荫走后,爸爸和妈妈终于达成一致意见,妈妈去打听女儿到底是跟谁好上以致怀孕,爸爸就去负责找她那个男朋友看能不能结婚,孩子必定得有个父亲呀!
谁知道女儿怯怯地跟妈妈交待之后,爸爸今天上午去找人,到现在还没有回来,算来已经出去了五六个小时,电话电话打了不接,后面干脆关机了。女儿这边跟父母没了芥蒂,好不容易心情好了一些,可是从昨天入院到现在,肚子一直隐隐作痛,就是生不出来。而且今天下午两点多钟的时候,妈妈就出去给女儿买些东西的工夫,回来一看女儿又魔怔了,谁也不认了,动不动就是你要我孩子死,我也要你孩子死。而且一死死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