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正准备出去,突然听到外面走廊传来女人声嘶力竭的哭喊,出去一看,一个穿着黑色羊绒大衣、一头大波浪烫发,看起来特别富态的女人扶着一个担架,已经哭晕了过去。
桑荫等人贴着墙根儿,原本想等几人过去再走,显然这些人是推着担架上的伤患去做手术的。谁知道这些人中有人认出了周一鸣,叫住了周大状说一定要给他们这些无权无势的底层人民,讨回公道。
那个大波浪醒转过来,指挥着另外几人先把人送去手术,泪眼婆娑地拦住了桑荫几人,问哪个是周大状?这事儿一定要把吃人学校告他个倾家荡产。
问题是,你穿得这么富丽奢华,跟个暴发户似的不可能是底层人民啊?桑荫眨巴着自己狭长的丹凤眼,第一次觉得一定是她出门儿没洗眼,连底层人上层人都特么的看不清了。
周一鸣也是见惯了这种阵仗,跟那位大波浪说我现在正处理一个案子,你可以到我律所去反映问题,之后我会派适合的律师跟进。
很明显,到律所就得走流程,走流程就得付钱。周一鸣也是精得跟兔子似的。
这时桑荫突然看到大波浪身边一个虚影冒了出来,这虚影看起来年轻,稚气,看着大波浪女人声嘶力竭说着什么,是大波浪的儿子?但是这孩子只是说,说了又哭,哭完又说,大波浪就是看不见也听不见,依旧拉着周大状的手哀哀哭诉。
桑荫说,“没用了,你儿子已经死了”。
“死了?不是,你一个小姑娘能不能好好说话?”,大波浪愤怒地盯着桑荫,眼睛里要喷出火来。
大波浪嘴里不停骂骂咧咧,但是桑荫的话却令那个新亡的年轻人一愣,年轻人眨着一双大眼睛在桑荫几人面前扫来扫去。等到发现桑荫几人正对着他看,而他的母亲却依旧无法感知到他的时候,年青人紧抿嘴唇,离了自己妈妈往桑荫几人身边儿飘来。
这时走廊尽头手术室里的门吱呀一声突然打开,一位戴着口罩的医师走了出来,面色沉重地问家属呢?孩子……我们已经尽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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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波浪又一次昏厥在地。
年轻人望着桑荫,替妈妈说了声对不起,便低头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