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三爷”。
“我爷爷叫桑老三,不是黑老三,我说吧你认错人了”,桑荫讶然失笑,认个少主还认错,这个初雪脑子也是不大清醒。
“如今全门上下都等着少主……”。
初雪正说着话,从外面咚咚跑进来一个人,桑荫一看原来是哑巴玲,喜得眉开眼笑,这个地主家傻儿子回来那可真是太好了。
“姐你醒了,可把我愁死了。要不是这位初雪姐姐说有独门补药,我就又把姐运回九转塔了”。
去九转塔找鬼医?我说你还是算了吧。桑荫回想起鬼医刘一手刻薄的嗓音,脑瓜子嗡嗡的。
但是哑巴玲豪迈的男声说着说着,居然有些哽咽。桑荫假装脸一沉,说哑巴玲这么大人了还跟个孩子似的哭哭唧唧,我们只不过顺路过来正好碰上你家有事儿,这不是倒霉赶上了吗?陈星河和王一呢,死哪儿去了?
”陈星河和王一还在河里打捞尸罐,应该全部打捞上来了,他们一个两个的都不要我下河,所以我就先回来了”,哑巴玲说着话就把壶里滚滚的药倒出来,轻轻吹了两下双手捧着端到桑荫手里,“姐你慢些吃,别烫着”。
哑巴玲说他醒来之后,另外那两个垂钓者的两个孩子也醒了。当时外面群情激愤人潮汹涌,已经从岸边涌到了庙门口,不是他及时醒来,说不定那些涌上来的方圆百里的老百姓,都能把陈香庙拆了。
关键时刻那两位垂钓者的两个孩子醒了,他家大人来了进到陈香庙就磕,一边哭一边磕,一边磕一边哭,所以才扭转了局势,由群情激愤变为顶礼膜拜,陈香庙化险为夷。
“姐你听懂了吗”?哑巴玲说完睁着亮晶晶的眼睛问桑荫。
桑荫头摇得像拨浪鼓。
“那你听懂了吗”?哑巴玲又问初雪。
初雪眼睛往桑荫瞅了瞅,跟着摇了摇头。
哑巴玲索性坐到床边的凳子上,叫桑荫吃了药赶紧上床躺着,多休息休息,听他慢慢说。
一切都是夜魔搞的鬼。
从前川蜀一带小孩儿夭亡的特别多。川蜀一带本身地广人稀,人们大多比较贫困,孩子多了也便不好养活,夭亡的孩子也大多由于自身和家庭原因,都没能引起大家的重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