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一却是懒得理会,拿着陈星河的手机翻看纪录,一边看一边念,“山西黑松镇星河小学,湘西乌龙乡星河学校……,可以啊,你小子!我还说你小子属貔貅的,只进不出,连我湘西老家都有……”。
不得已,桑荫拿出自己的手机,悠悠地对陈星河说,“记账哈”,转了钱给从地上连滚带爬起来的男人,那打开的收款码上。
她转了五万!
原来陈星河暗中捐助了这么多学校!桑荫倒不是想不到,陈星河这人粗中有细,内心慈悲,外表世故圆滑,心里一片赤诚,他把男人的贪财好色和一身正气完美结合在了一起,不是吗?每次死里逃生之后,还没喘口气,陈星河就率先念起枉生咒,为陌生的亡魂超度,还没等桑荫要对他另眼相看,玲珑谷里看见那对漂亮的姊妹花儿,这家货脱裤子的速度堪称光速,不一会儿就把自己脱得裤衩子都不剩。难怪这俩家伙儿有时候看着就是有点儿变态,动不动还跟她要那五千块房租?
不行!回头房租得涨,必须的。
男人收了钱!嘿嘿笑得见牙不见眼,然后诚惶诚恐地对桑荫发誓,“您等着,要不了两个小时,我让他把地儿给咱腾出来”。
看来这人有点儿眼力见儿,知道桑荫几人醉翁之意不在酒!
要说这男人家里不动最好!好像他家的房子也是近几年建的,拆了不说可惜,关键折腾。而且人家也自觉,见后边的邻居宅子往后座,眼看座到了陈星河家脸上,如果他家建房子也跟着往后座的话,好像也说得过去。
但男人没这么干,说明这人还是有点儿底线。
花点钱儿就花点钱儿,直接让前院腾地儿最好。
冬日天短,男人兴兴头头走了以后,几人感觉也就在家里坐了一会儿,好像又要天黑了。大概四点来钟的时候,几人正坐在家里商量着晚上吃啥,桑荫望着甩了一地的瓶子果壳,说还吃啥?眼看两袋子零食也被消灭得差不多了,关照大家现在尽量不要单独行动,因为明面儿上他们已经跟上官东阳起了冲突,可能就要随时防止他使阴招。
还得去镇上,也别吃了。黑灯瞎火儿的,再把人走丢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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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说着话,就听见外面沸反盈天,跟吵大架似的!几人跑出去看时,只见刚刚从他们家出去的男人手里拿着农村的家伙什儿,领着三个年轻力壮的后生儿——估计是他儿子,兴兴头头从自家出来径直进了后边儿院子。桑荫一行人跟了上去,想看看男人拿了钱之后,到底是怎么样子行事。
男人一看见桑荫、陈星河几个跟进了院子,身子一躬,算是给桑荫行了礼。然后这人哈哈两声干笑,像是没看见人家屋里有人走出来,领着几个师傅样式儿的人,在人家硕大的院子里从南到北,从东到西,男人拿着尺子量到哪里,这几位师傅手里拿着墨斗,把墨线弹到哪里,这男人一边叫师傅量好距离,一边儿跟三个儿子大声说,谁赶紧去开个铲车来,另外多喊些兄弟,正是用人的时候。今儿晚上不睡觉,咱一会儿就照着师傅弹的这个线,开工!
要说男人也是个犟种,估计回去就组织人来了。
开工!你开的啥工?这一户人眼看院里突然涌进来这么多人,像眼里没人似的也不跟他们搭话,把黑如墨汁儿的黑线弹到了他脸上,马上不干了!这户芳邻跳起脚就破口大骂,不过可能慑于前院邻居的三个小子,到底没敢动手,悄悄的叫她老婆喊队长,叫队长解决。然后叫自己老娘,就躺在院里被师傅弹黑线的地坪上,叫嚣着看谁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