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日子传来噩耗,段静雯突发恶疾去了。
消息传回伯府时,老太太没受住晕了过去,后引发高热,现才清醒过来。
原身名宋盛芙,出身西阳宋氏,十六岁嫁与当时还是侯爵府的侯爷段崇明,一共生养了一子两女。
老大嫡长子段静宗袭降等伯爵,是如今的伯爵府掌权人,年三十有六。当年早产又胎位不正,导致自幼体弱,不似常人康健,且膝下仅有一子。
老二乃嫡次女段静怡,年三十一,嫁与当朝左相府嫡长子黄景通,膝下仅有两女
因着相府人口众多,又只生了两个女儿,因此段静怡的日子过得也非常艰难
前些日子更是被夺了管家权,婆母让她好好休养,生个嫡子,否则就算是长子再如何拒绝也要给他纳妾。
老三便是幺女段静雯,嫁与明德八年探花郎沈羡礼,膝下一子一女,但年仅二十四岁(虚岁)便早早去了。
老大虽为长子但身子孱弱,老二嫁高门但日子不顺,生子艰难。
老三幺女本日子和顺但哪曾想年芳二十几便去了,这一家子当真是唉,难怪原身老太婆打击如此之大。
“你幺姊今年还未满二四,如何叫我白发人送黑发人”
宋盛芙哀鸣,全身止不住颤抖,禾芸与原身还未完全融合,现在完全被原身那浓烈的情绪所支配。
虽继承了原身的情感和记忆,但身体和情绪还不受控制,此时的哀鸣和痛苦似江水崩流,如孩童般嚎哭起来。
屋里的丫鬟婆子们皆垂眸面露哀色,段静安更是眼眶充血,眼泪早已夺眶而出,紧紧握着宋盛芙的手,宋盛芙反握啜泣着。
“快、快叫人去叫你大哥哥过来,还有蜀地那边来人也一并带过来。”
“母亲,刚刚您醒时早已派人通知大哥以及嫂嫂,这个时辰应当快到了。”
不等话说完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与咳嗽声。
只见穿着月白色大袄,身披元青色裘皮男子被旁边同样穿着的妇人搀扶着走进来。
男子面容俊朗,脸上却有一种病态的苍白。
再看旁边搀扶的女子,面如云盘,两鬓抱面,发饰简洁而又不失典雅。
段静宗一进门子,便瞧见自家四弟神色悲怆坐在床沿,而床上的母亲正满脸泪水。
仅短短的几日母亲却像是突然衰老了许多,段静宗急急走上前去。
段静安见自家大哥哥来了便快速道了声安立在一旁,段静宗顺势坐落在床边。
“母亲,您终于醒了,徐老可来看过了?您这一病可把孩儿们吓坏了,无论如何还望母亲万事以自己身体为重。”
“我知晓我自个的身体,没有什么大碍,静雯她…她”
说着,宋盛芙又止不住的抽泣,声泪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