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玉钟再也忍不住,将薇姐儿搂在怀中,另一边用帕子抹着脸上的眼泪,生怕被人儿发现了,两人就这样相互依偎着。

不远处沈羡礼静静的看着这一幕,眼中是浓郁的要溢出来的思念和悲切,还有不舍。

明德十七年二月十八

宋盛芙躺在院子的核桃树下,阳光洒下来,树梢间绿意盈盈。

素夏高兴的来到院子,见着老夫人百般无聊的晒着太阳心中看着有些心酸,别个家谁不是膝下子孙环绕,偏偏伯爵府子孙凋零,老夫人膝下空虚,本该含饴弄孙的年纪只能孤零零的一人。

想到府里传来的好消息,素夏立马上前禀告,想着老夫人听了消息应当开怀些。

“老夫人,听外面来人说表小姐、表少爷不日就到京城了。”

宋盛芙正享受这为数不多的休闲时光呢,康哥儿现在每日都要去宁贵妃宫中陪伴六皇子。终于能让她一个人好好享受一下了。

这下听闻素夏在耳边说马上又有两个崽要来,算了算日子已经二月中下旬了,也是该回来了。

于是沉寂许久的段伯爵府又开始热闹起来。

“母亲,先前开春就将您这院子里后院三大间拾掇出来了,到时薇姐儿就住在东侧屋三间大房,暄哥儿就住西外间。到时薇姐儿满了七岁就搬到琉雅院去,至于暄哥儿...”

宋盛芙静静地听着陆氏说着,让薇姐儿和暄哥儿住在她院里是她提出来的。

来了这么久,这府中大概的情况她都知道的差不多了,府中的这些个下人都是见风使舵的主儿。

按照原本的轨迹,薇姐儿和暄哥儿就住在原来段静雯的院子琉雅院,院里的下人偷懒耍皮都无人告诉上面的主子。

宋盛芙这几个月不动声色的发作了好几个下人,府里的风气才尚好些。

但宋盛芙知道这事只能约束不能根绝,封建社会里的这些下人们的惰性就是如此,就像员工和老板天然立场不一样。

最好的办法不是为子孙营造什么环境,而是交给他们御下的本事,长久的繁华下若是没有有力的支撑,只能住着披着锦绣华衣的蛀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