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陆氏也不藏着掖着,眉目显露忧愁之色。
“你们也知道我们段家子嗣方面单薄了些,尤其是我那不成器的儿子。伯爷他身子弱,时常静养甚少教养康哥儿。我就这么一个独苗苗,将他看的跟个眼珠子似的。以前总怕康哥儿亏了身子,总是依着他,给他养成了些不好的脾性。”
“这些我们倒是知道些。”
一些夫人附和,陆氏佯装惊讶,询问刚刚开口的夫人是如何知道的。
听到那夫人说出私塾陈夫子之后,面上流露出愤怒的情绪,这个倒不是装的,而是陆氏真情流露。
旁边的人见陆氏如此气恼,不由得好奇的追问。
“这陈夫子确实是康哥儿以前的夫子,有些倒也没说错,康哥儿确实被我们纵容的不愿读书,却不知道其中还有内情。你们可知为何我们家把他辞退了?”
“那陈夫子说的是他看不惯你们如此溺爱子孙,不愿自己教出一位游手好闲的纨绔子弟才愤然离去。”
陆氏还不知道此事,乍一听闻气的脸色都扭曲起来,有些咬牙切齿。
“简直是枉为人师,那陈夫子见我们由着康哥儿,一面康哥儿要走他从不挽留,另一面又到我这诉苦。开始我觉着康哥儿喜欢那陈夫子教导,便一再挽留,每次大把大把的银钱拿出去。”
“后面是婆母发觉不对,才暗中调查了一番,正是因着那陈夫子开始就十分依着康哥儿,康哥儿见他与之前严厉的夫子不一样,就对着我们说喜欢这个夫子,就留了他下来。
“后面发现不对就给了他一些银票就把他辞了,哪曾想他竟然还在外面如此诋毁咱们家。”
原是如此,众夫人仿佛吃到大瓜一般,各个心有所思的点点头。
“没想到这陈夫子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简直是小人做派。”
“可不是,你们今日若是不说我还不知道此事,这样一品行有亏的人竟还在教导学生,也不怕把好好的孩子带着移了性儿了。”
陆氏恨恨的开口,这其中有些家中的孩子就在那家私塾读书,刚刚找茬的那位就是其中之一,闻言脸色十分难看。
“简直是太过分了,这样的人竟还是夫子,太可怕了。”
有人捂着胸口,有些后怕。毕竟不是所有家都像以前的段伯府一般,大都是望子成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