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被惦记的沈羡礼,此时被一辆马车直接送进了皇宫,随行的段静安也跟着去了。
一见到楚帝,段静安连忙磕头认罪,沈羡礼拖着一身的伤也跟着跪下行礼。
楚帝坐在上面,看着底下的两人。
端看面相,两位都是人中龙凤。论才华,也不逊色他人。
“好了,起来吧。肖德贵,给两位爱卿赐坐。”
楚帝早就屏退宫人,如今大殿里就只剩下楚帝、肖德贵、段静安、沈羡礼以及离郅五人。
不待陛下询问,沈羡礼就开始禀奏西阳粮仓贪污案。
其中大部分事情,楚帝在段静宗呈上来的信件中早已知晓。
但听到沈羡礼描述因地方无粮可发,民间饿死者众多,来的路上可以连着好几日只见村庄,未见活人。
楚帝气的扔掉手中的玉盏,忍着怒气让沈羡礼继续说下去。
沈羡礼面露悲怆,说到七岁小孩腹大如临盆妇女时,声音哽咽不成声,涕泗横流。
其余人皆被其所影响,仿佛见到了受苦受难的百姓,一时间气氛变得有些沉重起来。
“若只是粮仓盗窃一案,那些奸贼不会这么紧张。臣此次奉命回京乃是蜀州知府魏新章魏大人在查粮仓案中发现此事中竟有西番国的影子。”
“此事事关重大,魏大人当即决定暗信送至御案,哪曾想被人发觉。送信之人的头颅被割下放到魏大人的书房,魏大人知有奸细,命我秘密出城回京。”
魏新章派出十波人,走不同的方向混淆视听,沈羡礼打扮成商人先是辗转几处地方,后面才直直往京城赶来。
就这样沈羡礼和段静安被留在宫里,勤政殿的烛火燃至半夜才熄灭。
等到第二日清晨,沈羡礼坐着来时的马车从宫里出来,段静安让人回府取了朝服直接上朝去了。
越往回走,沈羡礼的心里越是激动无比,当真的到了府前,沈羡礼还有些难以动弹。
“三姑爷,咱们到了。”
孟达在外面候着,心情也是十分激动,终于是回府了。
这几天经历了太多,一回来像是回家了一般,终于可以松懈下来了。
不对,这可不就是回家嘛,孟达傻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