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如此环,你我朝夕相见。”
墨兰不再说话,这种时候该是情感烘托气氛地时候,无声胜有声,她握住胤禛的手,一双眼眸里满是欢喜。
午后,胤禛待墨兰午睡,便让小夏子带太医到碎玉轩为甄嬛诊治,江城江太医恰巧听到甄嬛与温实初密谋避宠一事,
一行人面面相觑,尴尬得不得了,最后小夏子硬着头皮推开了门,撞破二人欺君之事。
胤禛得知此事以后,勃然大怒,即便甄嬛顶着亡妻的脸,也压不住火气,当即下旨把甄嬛连连降级,从有封号的常在贬为了莫等官女子,连封号也一并褫夺。
好歹胤禛给甄嬛留了一条性命,温实初就没这么走运,被胤禛发配宁古塔与披甲人为奴。
甄嬛眼泪都要流干了,她若争宠,群狼环伺,若不争宠,如今变成了末等官女子,境地越发凄惨,连陵容的位分也比她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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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
如今才道当时错,
早知如此,她就不避宠了。
当晚,胤禛便点了甄嬛的绿头牌,让她裹成鸡肉卷被抬进养心殿,成了第一个侍寝的新进嫔妃。
墨兰得知甄嬛侍寝过后,没有赏赐也没有晋升,甚至胤禛还恶劣地在大半夜夜晚风凉的时候,让人把甄嬛扔回碎玉轩去。
真是个小心眼的,
甚合她心意。
一场大雪过后,人间富贵无极的紫禁城披上一层厚厚的雪色,承乾宫里的地笼烧的火旺,屋外的梨花虽然凋零,屋子内却是温暖如春。
金秋时节,沈眉庄凭借一句“宁可枝头抱香死,不曾吹落北风中”,成功侍寝成为皇上新宠,与华妃平分春色,
更被下旨学习协理六宫,一时之间风头无两。每每到了请安的时候,华妃总是有意针对一番。
“禛郎为何要让沈贵人学习协理六宫?”
今日请安时,沈氏被泼了一身冷水,以至于要回储秀宫更衣,一来一回,请安的时候便晚了。华妃逮着沈氏错处发难,狠狠地罚了沈氏月俸。
可怜沈氏自从进宫到如今,月俸一直被罚,虽然着银子不多,却是嫔妃身份象征之一,难为沈氏到了这番境地,还有心接济甄官女子,
姐妹情深呢。
“齐妃庸懦,舒妃(原来的敬妃)怕事,静妃(宜修)身子不济,墨儿你又要照顾几个孩子,后宫能管事的,也就只有华妃,只是…”
胤禛轻叹一声,前朝年羹尧势力庞大,在川陕一带已成气候,又是个嚣张跋扈不知收敛的性子,后宫若华妃独揽大权,
恐怕兄妹俩联起手来…
“禛郎是不是忘记墨儿手上还有中宫签表,还有代表中宫的金册金宝?而且,四妃只是协理六宫,墨儿不下懿旨,即便她们是贵妃、皇贵妃,也休想在后宫做些什么。”
胤禛点点头,心中对于扶持沈氏的心便淡了几分。
“说起沈贵人,墨儿欣赏她与甄官女子之间的姐妹情深。自从那日半夜被抬回碎玉轩以后,禛郎再未见过甄氏,
底下的奴才都是拜高踩低的,纵然墨儿让人警告过碎玉轩的奴才,又让人到内务府打点一二,也无济于事,碎玉轩的奴才各寻去处,走了大半。”
胤禛听着墨兰说话,并不插嘴,只拉着她到梳妆台前,给她挑选好看的发饰钗环,给她装扮。
“后宫嫔妃也是如此,对碎玉轩避之则吉,也就沈氏接济,与延禧宫的安答应一块时常探望。墨儿觉得,甄氏有这两个好姐妹,在这后宫之中若是能少点心思,也能安然快活度日了。”
墨兰看起不经意的话,瞬间就让胤禛回想起甄氏与那温太医密谋避宠一事,心里越发厌恶起甄氏,若非甄氏顶着亡妻的脸,他甚至想要把她打入冷宫了。
“禛郎,沈贵人与华妃同为将门虎女,性情应该是大差不差的,若费心扶持,到头来又是一个华妃,禛郎可不得白费工夫?”
墨兰故意点出沈氏出身将门,来日有孕生子,子凭母贵,凭借家里一家子武将,恐怕不好收拾。
若又是一个华妃,甚至是一个有子的华妃,即便来日不登基称帝,对下一任帝王而言,也是不小的威胁。
“再看看吧。”
墨兰见胤禛听进自己的话,便开始转移话题:“听说沈贵人擅琴,不知她的琴技如何,墨儿倒是想要找个机会见识一番。”
“待除夕之夜,阖宫夜宴时,让嫔妃们展示才艺不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