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培盛一听,愣了:“?”
胤禛淡淡地说:“嗯,你的情谊,朕知道了。”
“皇上…”
“朕得空便去看你。”
“嫔妾,谢皇上。”甄嬛哆哆嗦嗦地从腰间解开一个荷包,笨重地跪着递给胤禛,柔美地看向坐在龙辇的清贵男人:“皇上,嫔妾…这是嫔妾亲手绣的荷包,愿以此荷包,妾与皇上朝夕相见。”
“知道了。”
说着,便让苏培盛接过荷包,一行人扬长而去。甄嬛没能得到预期想要的效果,懊恼地跌坐在地,心神一松,很快便意识混沌,发起了高烧。
第二日一早,宫人来报,碎玉轩莞贵人高烧糊涂了,已经起不来了。
墨兰这时候坐在铜镜前,拿着耳环在对比效果,听了冬藏的话,随口说:“太医怎么说?”
“回皇后娘娘,说是受了大寒,人快要不行了。”
“挪她去吉安所吧,若熬过来,再接回来。”
“是。”
待墨兰收拾完毕,来到正殿的时候,嫔妃们已经坐在位置上唠嗑,华妃一如既往地阴阳怪气,见墨兰出来,才不情不愿地闭嘴。
众嫔妃起身行礼:“给皇后娘娘请安,皇后娘娘万福金安!”
“起来吧。”
“谢皇后娘娘。”
落座过后,墨兰看了看华妃,又看向平日里沉默寡言的静妃:“二位妹妹在聊什么呢?”
“回皇后娘娘,臣妾来时,听到御花园那边传来吵杂声,便让底下奴才去打探,才知莞贵人病糊涂,要抬去吉安所安置,待病情有所好转,再回来。臣妾认为,养病最好不过甘露寺,甘露寺有佛光普照,养病最好,华妃妹妹与臣妾意见相左,这才有了争执。”
墨兰看向华妃,见华妃点点头,
说:“原来如此。静妃此想固然好,只是我朝并无去寺庙养病的先例,再则甘露寺乃是佛门清净地,莞贵人红尘孽根未断,不好把红尘俗气沾染佛祖清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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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修扬起一抹得体笑容:“皇后娘娘说的是,只是臣妾原想着甘露寺清净,再有先帝舒妃,如今的冲静元师看顾,定能有所好转,为皇上保住一位美娇娘,是臣妾思虑不周了。请皇后娘娘恕罪。”
墨兰微微一笑:“无妨,静妃也是关心莞贵人罢了。”
按照她对宜修多年了解,这个女人定然是想要暗戳戳地搞事情了吧?
不过...
君子论迹不论心,论迹论心无完人,现在看来,静妃还是很关心莞贵人的,也许是对已逝的嫡姐纯贞皇后爱屋及乌,对面容酷似纯贞皇后的莞贵人有好感吧。
“贱人就是矫情!”华妃翻了个白眼,说,“皇后娘娘怕是不知莞贵人因为何而病吧?”
墨兰一听,兴致来了,问:“哦?”
华妃见墨兰感兴趣,又觉得应该把甄嬛这个小贱人争宠的好事宣扬出来,便说:“昨夜,大雪纷飞,天冷飕飕的,莞贵人不知从何得知皇上要经过太液池,愣是在小桥上跳了半个晚上的舞,最后才冻病的!那就是个狐媚争宠的贱人!”
“争宠是嫔妃该做的本分,若华妃妹妹愿意受冻,到桥那跳上半晚上的舞蹈,得到皇上青睐,本宫倒是要恭喜华妃妹妹!”
“臣妾...”
华妃眼珠子溜溜转,那么冷的天,窝在内殿烤火不香么?
她又没有受虐倾向。
一场请安就这么不咸不淡地继续,就在一众嫔妃在聊孩子的时候,一个小太监似行色匆匆来禀报,墨兰想,
这满宫嫔妃都在,唯二不在的就只有禁足的沈贵人,
以及……
病得不轻的莞贵人吧。
“何事喧哗?”
墨兰让小太监进来,淡淡地问。涉及后宫嫔妃,又并非她管理不善的过错,再有几个嫔妃垫底,她一丁点也不慌。
“给皇后娘娘请安,皇后娘娘万福金安!”
“说说吧,怎么回事?”
“回皇后娘娘,碎玉轩莞贵人病重本该被挪宫到吉安所,莞贵人身边的贴身宫女流朱抗旨不遵,以死相逼,幸得秋收姑娘警惕,推开了侍卫,这才免了伤亡。秋收姑娘让奴才来请娘娘旨意,是否继续让莞贵人挪宫?”
墨兰让小太监起来,温声问:“本宫并非冷心冷情之人,祖宗规矩病重嫔妃挪至吉安所,待病愈以后,自然是回宫的,莞贵人如此抗旨,又是为何?”
“莞贵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