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噼里啪啦的声音传来,莫名的有种悦耳的感觉,如懿看着白蕊姬被打得小脸红肿,嘴角流血,她于心不忍,觉得可恶的贵妃竟然滥用私刑,人品有问题,弘历哥哥定然是忌惮前朝盛氏的势力,这才不得不宠幸盛氏!
想到自己的少年郎不得不受这委屈,她瞬间便忘记了白蕊姬用白花丹诬陷她的事情,变成正义的化身,阻止墨兰:“贵妃娘娘,玫常在不是故意的,您不能如此对她!”
曦月看了如懿一眼,阴阳怪气地说:“娴嫔矫情!明明这小贱人就是故意的,要不然撞哪儿不好,非要撞过来?咱们几个也不是无名无姓的常在答应,若不是受人指使,抬轿辇的小太监又怎会如此?莫不是,这玫常在背后之人是你,你指使的?”
“臣妾没有!”
墨兰当下就打断还想要说什么的如懿,她说:“怪道那日白花丹一事证据确凿,娴嫔还能逃脱,怪道白蕊姬一入宫就与你亲近,原来你们俩是在唱双簧啊!好啊,娴嫔,你好歹毒的居心,让白蕊姬撞过来,要让我们俩伤的伤,毁容的毁容,而你身在其中,自然是摘个干净!”
越说越觉得是这么回事,墨兰与曦月面面相觑,而后一同看向娴嫔,曦月狠狠地刮了娴嫔一眼,把这仇给记住了,她转过身去,看着白蕊姬被打成猪头,五十掌打完了,她才施施然又开口,说:“双喜,给本宫再打五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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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白蕊姬一听,正想要晕过去,就被身前的秋收嬷嬷给一把掐住人中,生生给掐得清醒过来,迎接下一波报复。
她想要说些什么,可在场除了陷入自证麻烦的娴嫔以外,再没别人愿意听她说话,待打完以后,一张帕子堵嘴,被拖着前往长春宫。
长春宫里,一众嫔妃都已经早早来到,坐在长春宫里喝茶聊天。
墨兰:“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
曦月:“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
如懿:“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
“你们三个怎么今日来迟了?”
墨兰指了指身后被压着跪在外头的白蕊姬,说:“回皇后娘娘,今日走到角门时,被嚣张跋扈的玫常在给冲撞了,这才来迟。”
“哦?怎么说?”
不等墨兰回话,曦月便抢答了,她抱怨说:“回皇后娘娘,娴嫔好歹毒的心思,竟与玫常在唱双簧,今日明着与臣妾还有贵妃相遇,暗地里则指使玫常在在角门处撞过来,还好臣妾有皇上、皇后娘娘庇护,要不然,就要被这玫常在得逞,而不是碎了一个碧玉钗碎碎平安、消灾解难了。”
如懿见火烧到自己身上,便连忙解释说:“这事与臣妾无关,臣妾并不知道玫常在为何如此,只是觉得贵妃让下人给玫常在掌嘴过于苛刻,这才仗义执言。”
“仗义执言便能是非不分了吗?”墨兰气急,她冷冷看向娴嫔,
说,“本宫与玫常在往日无冤,近日无仇,如何就让玫常在指使轿夫撞过来,奔着毁人容貌来,如此歹毒?!娴嫔若是真无辜,那就是受害人,你竟替玫常在说话,你安的是什么心?!”
“我...”如懿语塞,她总不能说是看不惯她的少年郎不得不顾忌盛家,与贵妃虚与委蛇吧?她讷讷说,“臣妾百口莫辩。”
“没话说了吧?没想到,娴嫔你竟然如此歹毒,可见平日里是有多恨咱们!皇后娘娘,娴嫔可是曾经接过玉如意的人,您可要仔细些,小心些,小心着了她的道,到时候被坑了!”
“我没有!”
“谁知道你心里想什么!”
皇后见曦月与如懿吵起来,她不得不开口和稀泥:“好了,都别吵了。玫常在冲撞高位嫔妃,目无法度,降为答应,抄宫规十遍!至于封号...本宫会奏请皇上定夺。”
“#¥%……&”玫答应肿着一张脸,塞着帕子的嘴说不出话来,她含糊不清地摇头,眼泪直冒,委屈巴巴得很,她没想到事态竟会这般发展,按照她的想法,
就应该是撞了以后,扬长而去,而不是被抓现场。
本来,顺利的话,她应该坐在位置上,欣赏贵妃与慧妃惊慌失措的样子才是,奈何...
早知道,她就应该听太后的话,别去招惹贵妃!
不行,她得装晕。
说做就做,白蕊姬头一歪,身子一倒,便晕倒在了长春宫中,琅嬅可不能让这不明不白的白蕊姬死在自己宫里,她连忙吩咐让太医过来诊治。
如懿义愤填膺地说:“若贵妃与慧妃没有给玫答应掌嘴,玫答应又怎会晕倒在地上呢?如今玫答应晕倒,若有什么事,岂不是造孽么。”
墨兰冷淡地怼回去:“宫规森严,若放任一个小小答应冲撞而不惩罚,至宫规法度于何地?娴嫔,乌拉那拉氏出了孝恭、孝敬(纯元)两位皇后,按道理来说,规矩定是不差的,怎么到了娴嫔你这儿,确是差强人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