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文杏坐在桌子旁,拿起酒杯一饮而尽,而后转头看向窗外。
窗外无月,有风,风冷,冷入骨髓。
就在陈文杏将要搂抱董玲玲之时,董玲玲抬起双手推向陈文杏的胸膛想要将其推开。而陈文杏就像是能猜到她会这样去做一样,在双手将要触碰到他的胸膛时,立时收回双臂闪身后退到桌子旁,然后缓缓地坐了下去。
“听说明天便是关天府的傩祭。”陈文杏说道,他没有再去问董玲玲找自己到底有什么目的。
他渐渐地也明白了一个道理,当一个人不想说出某些事情的时候,你即便再怎么逼问也无济于事,哪怕最后逼迫地说出来,也不会是全部真话。
片刻安静之后。
董玲玲仅穿着那件绣着大红鸳鸯的粉色肚兜来到了陈文杏身旁,“关天府名义上是连家在掌控,可实际上确实柳家与黄家一起在掌控着。我想这些你都是知道的。”
陈文杏轻轻地点点头表示认同。
“柳家的少主是柳苍术,而我现在是柳苍术的妻子。”董玲玲缓缓地说道,话音落人便如泄气的皮球一般变得无力。
她是同柳苍术一起离开的观柳城,嫁给柳苍术为妻也是能够想到的事情。
陈文杏看向董玲玲的眼睛,她的眼底有悲伤。
二人举杯饮酒。
“说到底我也是管家的孙女,又怎么能妄图高攀,更何况他对于我本也无意。离开观柳城后我心灰意冷,而柳苍术虽然知道一切,但并不介意对我非常好,好到我觉得之前是不是错付了人。”董玲玲自顾自地说着,这些话在关天府内她无人去诉说,而此刻她的身边相识最久的也只有陈文杏,“他要我嫁他为妻时,我有过纠结,有过犹豫但最后还是答应了他,成婚到现在他对我依旧如初,这让我很高兴。”
陈文杏轻诵一声佛号,道:“恭喜,恭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