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重要的，是她完成了自己对逝者的承诺。

远处的茯苓看着欢呼雀跃的白芷，轻轻的摇了摇头。

她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目光下移，茯苓的目光落在了白芷的后腰。

在衣物的遮挡下，那里正有一个奇异的图案。

茯苓认得，那是曾经导致了许多人死于残忍实验的，圣痕。

“事实证明，梅，你是对的。”回过身，茯苓向着来时的方向慢慢走去。

“如果人类能摒弃所有，赌上一切。那么，圣痕计划未必不能成功。”

“但是啊，梅，人类的情感，感性，道德观，都不允许人类选择这样的方式。”

“更何况，没人会希望被牺牲的那部分人中有自己。”

“如果牺牲一个人就可以拯救世界，我很希望有人站出来。但如果那个人是我，抱歉，不行.......很讽刺，但，又怎么不现实呢。”

“人类啊，人类，美丽又丑陋的生物。”

“最失败，却也是最完美的生物。”

茯苓的身影慢慢的消失，没有什么能发现她的踪迹。

.........

“姐！姐！我成功了！我是大除魔师了！”从城中的除魔师驿站走出，白芷整个人看起来的神采飞扬了起来。

“听到了听到了。”茯苓无奈的看着欢呼的白芷，伸手按住了她的小脑袋，不让她继续蹦跶。

这是在街上，而且是白天。

况且身为都城，应天府的人绝对不算少。

她可以理解白芷现在很开心，但是她这样完全就是在告诉所有人。我成为大除魔师了，我没有心机，快点来坑蒙拐骗我.......之类的。

虽然说白芷不是真的傻，但是她这样，茯苓觉得，周围的人看着白芷的眼神像在看傻子。

还顺带着把白芷身边的她也算上了。

她甚至隐约的听见了。

‘长得这么好看，可惜是个傻子，可惜了’之类的话......

........这不是在说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