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久的时间里都在懵着，完全靠下意识的反应去询问医生、护着安云熹、抱她来待机室检查。

“不急。”

叶生招手让人拿了湿巾过来先给权至龙擦干净手。

“薇拉，你先来帮gd整理一下，乔伊，帮云熹把衣服处理一下。”

叶生一面让化妆师薇拉帮权至龙处理，一边让服装师乔伊过来给安云熹处理衣服。

他迅速打了Lan和K家工作人员的电话，打开门让医生先进来。

没有打通，叶生干脆发了语音：“亲爱的，非常抱歉，这边出了一些事故，衣服和饰品我们暂时没法还回去了，稍后我会详细给你解释。”

待机室的帘子被拉上，小折叠床变成了临时的诊疗床。

护士把简单的检查仪器也都拖了进来。

*

李恩开始跟叶生详细地说明当时的情况。

“······云熹刚结束拍照，记者中间就冲出了一个男的，一边叫着她的名字一边扑了过去，我们都没反应过来，云熹撞在了后面的背景板上，撞得很厉害。”

李恩有些忍不住哽咽，“那个男的还想继续扑过去，Ben及时把他压住了，云熹撞伤之后就失去意识了，大概得有几十秒才缓过来。”

《花》杀青之后，叶生在公司内部组织了医疗救护的培训，但是真的当发生这样的事情的时候，他们仍旧无法完全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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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至龙坐在床边，手里还攥着湿纸巾。

医生们在进行一些简单的检查。

“欧巴。”

“内！”

权至龙蹲在安云熹身边，眼眶酸涩不已。

“怎么了？有哪里不舒服吗？”他紧张地凑近。

安云熹扯了扯嘴角：“有点疼，想牵手。”

不是有点疼，分明疼得额角都是汗。

权至龙把她的手紧紧握在手心里，鼻尖的酸意再也止不住。

“星星......牵手，一定牵手。”

***

很疼。

安云熹指尖都在发麻。

她额头轻轻抵着权至龙的肩膀，须臾，又慢慢抬头：“你快换衣服做造型吧。”

此时，离bigbang上台还有不到二十分钟。

权至龙从未如此“恨”过这一切。

成为艺人之后好像有太多的“无力”，就像现在。

“嗯。”

他艰难地应声，坐在安云熹对面，紧紧握着她的手。

泰贤迅速把权至龙的头发全部向后整理，服装师已经把衣服都拿过来了。

待机室里，医护人员在安云熹身后忙碌着检查，造型师们在权至龙身后迅速做着造型。

割裂出的世界里，他们交握的手相对无言。

“笑一下嘛。”

安云熹的声音小小的。

权至龙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表情。

安云熹伸手轻轻戳了下他的脸。

明明已经那么痛了。

权至龙握住她的手，吻落在手心，眼泪落入手掌的纹路。

好像变得很爱哭，总是落下眼泪。

幸福也好，心疼也好，难过也好。

*

走向舞台的每一步都格外沉重。

“艾琳怎么样了？”

“不知道。”